“你……”
嫘温柔而又专注地凝望着谢挚,“之前有过婚约吗?”
婚约的话,在很久以前,和金龙姐姐倒是有过,不过如今,那项婚约大概也早就不能作数了……
毕竟金龙姐姐现在是不是存在还很难说。
谢挚摇头:“没有。”
嫘便露出了一些满意的神情,轻轻颔首。
“可是,”她留心观察谢挚的神色,试探着说:“我在过去,曾是有过婚约的。”
“他是有熊氏的首领,非常强大,而且充满雄心壮志,希望能够统一各个部族,建立起一个辉煌的国度。”
谢挚静静地听着。
她知道,对嫘来说,这样的诉说非常少见。
嫘还待再接着阐述那首领的功绩,忽而被谢挚握住手,轻声打断。
“嫘姐姐,你喜欢他吗?”
那个男人怎样伟大,她不关心;她只关心这个。
嫘的手臂一颤。
看着谢挚的眼睛,嫘侧过头,抿抿唇,没再说话;可谢挚知道,这已经是她的回答了。
“这就是……你当年为什么逃婚吗?”
怕引动嫘的伤心过往,或使嫘尴尬,谢挚之前从没问过嫘关于逃婚的事,今天嫘先提起,她才第一次委婉地询问。
嫘点了点头。
她忽然叹息一声,分明仍旧在温柔地笑,但神色却有些怅然:
“所有人都说,他会是我的良配,说嫁给他是我的幸运与福气,可我却……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看着他,一点也没能叫我欢喜,只能叫我厌烦。”
“他们说,丈夫可以叫我依靠,可他们不知道,我并不需要一个什么别人依靠,只凭自己,我也能生活得很好。”
“而且……”
飞快地看了谢挚一眼,嫘的脸渐渐有些发烫。
她声音低下去:
“我如今,也有了想要让她依靠的人了。”
“我想告诉她,若是没有归处,不必自哀,也不必难过,我……也可以是她的家。”
温婉的女人细声说。
“真好呀……”
谢挚颇受触动,为嫘找到真心喜欢的人而开心。
她一点也没把嫘说的那个“她”,联系到自己身上,好奇地笑道:“那个人是谁呀?我认识吗?谁这么幸运,能得你喜欢?”
“放心,嫘姐姐,不论是谁,她都一定拒绝不了你的!”
谢挚真心实意地说。
这不是宽慰,她是真的觉得嫘很好。
她之前也曾见过许多温柔的人,像牧首大人,便很温柔;可是嫘的温柔,与他们都不同。
嫘像春风,又像细雨,无声无息便可浸润人心。
“是么?”嫘柔软地注视着她。
“这是自然。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谢挚认真道。
嫘便笑笑,神色愈柔。
“那你呢?小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