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挚望着眼前的大鸟,好长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的师叔……?”
她难以置信地小声问。
说起来,其实谢挚在红山书院的师兄师姐也不乏异族,柳树师兄、白虎师姐等等,她都见怪不怪;
但红山书院与他处不同,自然也不应以常理论之。
寻常宗门,大都全是人族的。
天知道,谢挚之前在心里想象出了怎样一个形象。
她想过白芍的师叔会是一个像她一样正经的严肃女修,也想过会是一个风度潇洒的男子,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芍的师叔竟然是……
一只鸟。
准确地来说,是一只大鹈鹕。
大鹈鹕老神在在地接受了白芍的行礼,将她仔细端详了一圈,略一点头,口吐人言,欣慰道:
“能从赤森林平安归来便好,历练倒还是其次,不要紧的。”
它偏过头,用嘴巴指指谢挚:“这就是你请我一同带回宗门的女孩子吗?她可真漂亮!”
禽鸟之类最重外貌,之前火鸦便是如此,鹈鹕师叔也不例外,看人喜欢先看脸。
白芍脸颊微红,也看了谢挚一眼,细声应:“师叔说得不错,谢姑娘是很漂亮……”
谢挚见白芍脸红,心中顿觉不妙,拉拉白芍,逼问道:“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给宗门里说我的?”
“我……”
白芍还未答话,便被鹈鹕师叔打断,它昂起脖颈,展一展翅膀:
“芍儿,师叔这就接你们回去!”
……它要如何接她们回宗门呢?骑着它在天空飞翔吗?
好吧,倒也不是不行……
谢挚打量这鹈鹕体型,倒也勉强可以坐她与白芍两个人,至于白龟,放到她的小鼎里便可……
她正在思索如何若无其事地取出小鼎,便见那大鹈鹕浑身曦光闪耀,竟是又缓缓变大了数倍——这下却不再是大鸟,而是只巨鸟了。
巨鸟朝她们张开嘴巴,谢挚看到,在它宽大得仿佛一间小室的嘴巴里,竟然还摆着桌椅板凳,桌上一壶茶正冒着袅袅白气。
这嘴巴里怎么还别有洞天呢……
谢挚目瞪口呆。
“快进来吧!”
鹈鹕师叔碍于张着嘴巴不能说话,因此是以腹语催促,“要飞的路还多得很!”
谢挚从未钻进一只鸟的嘴巴里,尤其这鸟还是白芍的师叔,一时还有些犹豫,尚在外面踌躇不前,白芍已经熟门熟路地跃了进去。
女人在椅子上坐好,回头一看,谢挚还在外面,惊奇道:“谢姑娘不进来吗?”
“……”
谢挚知道这下躲不过去了,不得不提着衣服也跟进去:“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