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奎最先回过神来,笑道向广柱点头。
广柱轻蔑似的笑了下,把刀丢在了桌上。
我伸手拿起,入手有点沉,估计有四,五斤,刀柄是木头做的,似乎有些年头,已经褪色。
“徐先生,我这可不是在唬你,今晚你帮我把投标书搞到手,我心里高兴,你还要别的什么,还可以说。”
董奎豪气似的说。
“不需要了,我可以走了吗?”
我摇头道。
董奎愣了下,随即笑道:“请便。”
我慢步转身,提刀出门。
一路上装的很镇定,回到车上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栋别墅。
没有直接回家,车在进城的桥墩边停下。
不是因为这里离董奎的别墅已经够远,而是我的手,已经颤抖的无法握住方向,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不但能清楚感觉到它的跳动,甚至震动胸腔,仿佛能看到衣服都在随之颤动。
从车里掏出烟盒,颤抖着双手,打了好久才点燃。
重重的吸了口,有些呛人,感觉却很好。
望着路上不时驶过的车辆,眼前却是那人害怕,绝望的眼神,还能看到广柱冷然的笑意,咽喉流淌鲜血的画面,后颈偶尔还会感觉到冰冷,仿佛那把刀还架在脖子上。
摸了下后颈,果然有丝血迹,幸好不严重,只是破了点皮。
握住刀柄,我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打开车窗,任凭冷风吹袭,烟头掐灭后不停的点上,一包烟很快就没了。
在车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情绪终于渐渐平复,打开车门,将马刀放在了后备箱。
驾车回到小区,董奎的人已经撤走,心里的石头放下,这场险总算没白冒。
家里的窗户依旧亮着灯光,现在只想看到妻子。
虽然心里很急切,但站在家门口,我还是搓了搓脸,整理好衣衫后,才打开了房门。
“你上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