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哭的极其凄惨,并不是那种博取怜惜,梨花带雨的哭法,而是非常害怕和恐惧的哭法,甚至见到王妃,都不敢去求情。
文氏第一个出声,“殿下,伍氏做了什么错事吗?”
“她当然做了错事,也是蠢事。”
信王冷哼,“半月前,七姑娘落水的事,是她一力策划的,并且将此事,推到闻声赶来的任熙身上,试图让两人互斗,自已好从中得利。
现如今,孤已经查明事实真相,一切都是伍氏伙同丫鬟一起干的。”
“殿下都查清了,想来也是没错的,打算怎么处罚呢?”
秦令怡问询。
“她的丫鬟们,打一顿,发卖出去。
伍氏本人,杖责,然后放到庄子上去。”
信王捏着额角,“这样搅乱后宅的人,孤不能容。”
“殿下,殿下,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您呐!
就是被爱冲昏了脑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还求求殿下看在我的一片痴心上,不要赶我出府啊!
哪怕再也见不到您也可以啊!
求求您了!”
伍氏再三求情,不停磕头。
“爱我?还是爱权利地位?别以为孤不知道,任熙要做侧妃的流言,也是你放出来的,生怕她站了位置是吧?很好,以后你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信王扇一扇右手,“拖走。”
底下人不敢耽误,立刻把伍氏捂着嘴,拖走了。
信王转过身来,“让你们管后院,你们就是这么管的?任由流言肆虐,家宅不宁吗?”
文氏不服气,正要辩白,秦令怡扯了一把她的袖子,自已先蹲下认错,“殿下教训的是,这事的确是我管理不善的缘故,还求殿下谅解,以后这样的错误,绝不再犯!”
文氏慢了一步,最终还是跟着低头,“是我管理不善的缘故,还请殿下宽恕!”
“行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信王摆手,秦令怡拖着文氏走出正院。
文氏气的眼泪直流,“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训斥我们?不就是因为任熙跑了,没地儿撒气吗!”
秦令怡无奈的环视四周,幸好没人瞧见,不然又是文氏的错过。
“你都知道不关我们的事,还生什么气呢?殿下找不到人,气的是管理松懈!
气的是有人嚼舌头,可不是气我们俩,我们既然担了管理的名头,有事当然是我们担着了,别气别气,妆容都花了。”
职场管理就是这样,出事了,总裁只管找经理,经理再去找具体做事的人,一层接一层,总不能让总裁直接去找小喽啰吧?
所以秦令怡认错认的麻溜,但心里根本没当回事,这就是个流程而已。
文氏慢慢收泪,又恨恨的说,“那个可恶的任熙!
自已倒是跑的快,烂摊子丢给我们!”
“我啊,倒是挺羡慕她的。。。。。。”
秦令怡心想,她在情浓之时,骤然离去,就会成为悬挂在信王心头的一道白月光,得不到的才会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且跟家人团聚,安享团圆,怎么不是一种幸福呢?
*
又过几日,信王捧了一盏宝石玉兰盆景,专门过来请秦令怡鉴赏。
这种宝石盆景都是用品质稍差,但是色彩鲜艳的宝石做成,图的就是形似,凑趣。
但信王手里这盏,颗颗宝石都是精品,颜色艳丽,没有杂质,实在是上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