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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就卸去了全身力气。
他说得很慢,像是在确认什么,“狂暴症一旦发作就无法痊愈,没有谁能逃脱得了这个诅咒。”
“我废了,是吗?”
说着,唐珩抬起眼来。
什么治愈,什么帮助,全特么是假话。
他承认了自己的色厉内荏。
在江封长久而静默的注视中,唐珩闭上了眼,他忐忑地等待最后的宣判,却听见身旁的向导否认道,“不是。”
不是。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传入耳内,像是经历了漫长的跋涉,又像是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唐珩猛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他定定地看向江封,想在其中找出些许端倪,却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出任何玩笑的成分。
这是他第一次好好正视这个向导。
半响之后,唐珩眼中的最后一丝狠戾褪去,终于显出了几分如稚童般的茫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在江封替他重筑了信息屏障之后,唐珩觉得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
除了二人的对话以外,仿佛世间所有的声响都消失殆尽,只剩下脑内幻觉似的耳鸣轻响。就像他在禁闭所待着的时候的模样。
唐珩判断不出时间。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只有一秒。就在被这阵沉默扰得心慌时,他才又听到了江封的声音。
“你听说过‘黑暗哨兵’吗?”
江封的语气很微妙,像是在期许着什么,又像是在讲述一个冗长故事的开头。
黑暗哨兵。
这四个字如巨石砰然落地,激得唐珩猛地一颤,继而震惊地看向面前的向导。
唐珩当然不会陌生。
作为哨兵中的王者,那群被称作“黑暗哨兵”的人有着极端的自我控制能力,他们实力强大,不存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不需要向导的辅助……不会陷入狂暴症。
想到这里,唐珩忽然心中一颤。
他知道江封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