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会真的关心那个老女人吧。”
“关心她做什么,要不是现在饭太难吃,我都想不起她。”
吴隋尹摇摇头,“都怪云梦泽,要不是云梦泽将人带走,怎么会没人做饭。”
吴卓将喝空的酒杯满上,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就算我们想将人赶走,怕也不行了。”
吴隋尹抱怨道:“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明明是我们自己家,本来物资充足,足够我们度过很长一段时间,可现在房子被占了不说,在队伍里还处处受约束,想多休息一天都要被批斗。”
他仰头将酒闷下肚子,“都怪云梦泽那家伙,把风气搞坏了。”
“说到风气,你那个小女友不是最崇尚这种风气吗,吃苦耐劳得很,很适合娶回家啊。”
吴隋尹苦笑道:“我倒是想娶她呢。”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酒杯,一杯酒下怀,在吴卓的追问中,他一脸苦涩,“她说她现在没有心思想这种私人问题。”
吴卓喝得比吴隋尹还凶,脸上渐渐起了些红晕,“吃苦耐劳,上进心强,长得好看,真是越看越合适,你抓紧把她拿下啊。”
吴隋尹不耐烦了,“拿下什么?人家不愿意,总不能强迫吧。”
吴卓端着酒杯,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女人都是贱骨头,你对她太好了,事事依着她,她就不把你当回事儿,而且女人说拒绝,那都是欲拒还迎,你不懂吧。”
吴隋尹撇过头,“都什么年代了,你这种说法都是有问题的。”
“那你说,为什么你追不上人,我一追就追上了?”
吴隋尹不说话了,又是一口苦酒下怀,灼热的酒液从口腔,到食道,而后落入胃中。
酒气上涌,将他的脑袋熏得晕乎乎的,连理智也摇摇欲坠。
是啊,明明他已经做好了一个追求者能做到的极致。
说他是舔狗也不为过了,不管白茵慈做什么决定,他全都支持,还送温暖送物资。
可这些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对方的理所当然。
在白茵慈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小弟,和其他队员没有任何区别。
而自己的屡次殷勤,在对方口中是不务正业,任务不饱和,时间安排不合理。
他这哪里是追求者,他连末世前的牛马都不如,现在更是被当成骡子使唤!
他拿起酒瓶,准备直接对嘴灌,可摇晃半天,只剩几滴酒液慢慢淌出来。
他小声抱怨道:“爸,你喝得太快了,也不给我留一点。”
他又去拿了两瓶,将两个酒杯都倒满了。
吴卓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是你小子追求的方式不对,要我说啊,你找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管她是天仙还是天鹅,那不都成你的女人了吗,总会老实下来的。”
见吴隋尹犹豫,吴卓再接再厉,蛊惑道:“你看那茵慈丫头,长得漂漂亮亮,白白净净,现在末世,有这样的机会,你得把握住。”
吴隋尹眼中闪过挣扎。
半晌后,他推开吴卓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含糊道:“这种话你少说,不利于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