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壮男子将一个眼镜男推进厕所,不怀好意地笑道:“李实,把我内裤洗了,今天我就不欺负你了。”
李实推了推被胶带紧紧缠住的断腿眼镜,一声不吭地将手伸进水池。
高壮男子见他如此配合,不由得嘀咕起来,“学乖了啊,知道不管怎么样总要洗的是吧?”
男人挑不出毛病,兴致缺缺地离去了。
李实瞥了一眼门口,见无人路过,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他是吴隋尹的室友,队伍渐渐壮大的时候,他还挺高兴,自觉和吴隋尹关系亲近,不用担心人际关系,也不用担心受欺负。
吴隋尹被赶走时,他没有站出来,为什么要站出来呢?他并没有因为吴隋尹得到明显的好处,可离开要面对的危险却是显而易见的,他冷眼看着吴隋尹离开,决定留在队伍。
可是,被赶走真的是坏事吗?
现在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一直以来,他都保持着非常低的存在感,在队伍里不引人注意,看着一些纠纷,也都是冷眼旁观,独善其身。
白茵慈带队走的时候,他依旧不想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末世里,能找个安全的基地非常难得。
可是,他还是失算了。
弱者不是真正的弱者,而是被强者对比出来的,白茵慈要离开,那些挨欺负的全都跟着一起离开了,没有了软柿子,那些人怎么彰显自己的地位?
那自然是再找新的软柿子啊。
一个,两个,三个……
有些人没有自信独自在末世活下去,宁愿忍受这些,也不愿意离开另谋生路。
也有人有些血性,被欺负了就跑。
人跑了,这些人就继续找倒霉蛋,没有人嫌弃奴隶多。
他是第十个被盯上的倒霉蛋,大概也是最后一个了,剩下的人不说恶贯满盈,那也是热衷欺凌弱小。
可是,那些人想错了,他可不是那种软柿子,想要捏他,要做好挤一手毒液的准备。
他露出一个微笑,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内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