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前。
益州重镇,梓潼城外。
马超和张辽勒住缰绳,看着眼前那座坚城。
城墙之上,旌旗凌乱,士卒们惶惶不安。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
可就在此时——
“吱呀——”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一名身穿太守官服的中年人,在几名将领的簇拥下,战战兢兢地走出城门。
他手中捧着的,是梓潼太守的官印。
他走到马超和张的阵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罪臣李严,听闻刘焉倒行逆施,滥杀忠良,早已心寒。今日幸得王师天兵至此,特开城归降,恭迎征西大将军入城!”
马超愣住了。
他身后的狼骑士兵们也愣住了。
他们准备了冲车,准备了云梯,准备了无数条浴血奋战的性命。
可战争,在他们到达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马超回头,望向长安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敬畏与匪夷所思的表情。
接下来就是一路破竹,大部分城池都是望风而降。
马超和张辽带领大军终于兵临成都城下。
他们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甚至想好了要如何用最快的速度,砸开这座西川首府的大门。
然而,当他策马来到阵前,看到的,却是让他和所有狼骑士兵都目瞪口呆的一幕。
成都的城门,是大开的。
吊桥早已放下,城门之内,没有任何守军。
以吴懿为首的数十名益州文武,反绑着双手,穿着罪臣的服饰,整整齐齐地跪在城门之外。
在他们的最前方,供奉着一枚紫绶金印。
那是益州牧的印信。
马超勒住战马,眯起眼睛,看向高高的城墙。
城墙之上,同样没有任何守军,只有一根高高竖起的长杆。
长杆的顶端,挂着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双目圆睁,脸上还凝固着疯狂与不甘。
吴懿身披崭新的铠甲,身后跟着一众杀了刘焉、拥立新主的“功臣”。
他们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与期盼,准备迎接属于胜利者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