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笑了一声,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下次、绝对不玩这个了。”
瑾王殿下也没露出什么遗憾的神色,这会儿脾气好得不行,好像说什么都行。
路千棠心安理得地让瑾王殿下伺候吃饭,倒也不是真没力气,就是被折腾得太惨了,总想找点补。
路千棠就着他的手吃完了一大碗虾饺,又喝了ji肉粥,才想起来正事,问道:“殿下,陛下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等姚章的事情一结,他就该来清算我们了。”
萧轻霂一脸不以为意,把勺子递到他嘴边,说:“那就在他清算我们之前,先把他清算了。”
路千棠张口接了,说:“殿下帮了他那么多,果然都是得要回来的。”
萧轻霂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说:“有借有还嘛——”
说着他看了看手里的碗,又看了一眼路千棠,把路千棠看得心里发毛,正吃着突然惊恐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你自己要喂我的!”
瑾王殿下一本正经:“这是第二碗。”
路千棠:“……”
路千棠:“殿下,你的报酬论碗啊……”
催金戈一鸣
第89章担忧
姚章被收押候审,姚氏党羽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姚太妃说是犯了疯病,也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中,不许任何人探视。
一时之间姚氏高楼坍塌,宾客散尽,三法司会审不过是走个明面上的章程,再说证据一把又一把,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眼见盛极了几十年的姚家终于要变成一捧青灰了。
萧利从也尽可能摆出仁义姿态,命人重查定北侯府的案件,但由于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只有几个老臣和旧部可以说上两句话,路千棠手里也就只有父亲留下的手札——其实眼下,冤或不冤,左右也不过陛下一句话。
按祖制律法,定北侯薨后应当追封入王侯陵寝,当年不明不白是因为一个叛乱的疑云久久徘徊不去,而如今姚家轰然坍塌,想给定北侯清白实在再简单不过,只是已经过了小半月,宫里那位半句也没提这事。
三法司的章程也走得差不多了,瑾王殿下很信守承诺地把路千棠jiā上去的手札又要了回来。
路千棠还穿着朝服,现在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坐着瑾王殿下的车驾跟人回来了。
路千棠随手翻了翻,皱着眉头说:“陛下现在是什么意思,一说追封的事情他就容后再议,马上姚章的案子都要审出来了,这会儿再不议,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萧轻霂缓缓走到他身后,轻拍他的肩膀:“按理说爵位封号也该还给你了,也是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