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醒来时,宿醉的头痛像是有个小人在脑子里敲锣打鼓。
他揉着太阳穴,挣扎着坐起来,看到江瑜蜷缩在地毯上,像只可怜的小猫。
薄薄的毯子根本抵挡不住冬夜的寒气,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冰凉。
元彬叹了口气,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现。
他和郑斌在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借着酒劲,他向郑斌坦白了一切,包括江瑜的存在。
郑斌的反应,他几乎不敢回想。
春节快到了,他原本打算和郑斌一起回老家,现在……他看向江瑜,心里五味杂陈。
机票已经订好了,退掉损失太大,只能带着她一起回去。
一路上的颠簸让江瑜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晕车,吐得昏天暗地,元彬不得不一次次停车,帮她清理,买水,买药。
他疲惫地靠在方向盘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感到烦闷,巨大的烦闷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带着江瑜回家,面对父母,面对亲戚朋友,他该如何解释?
终于到家了。
老旧的平房带着熟悉的温馨,却也让他更加紧张。
父母看到他带了个女孩回来,都有些惊讶。
他简单地介绍江瑜是朋友,母亲热情地招呼江瑜进屋,父亲则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眼神里带着探究。
江瑜似乎很紧张,她紧紧地抓着元彬的衣角,低着头不敢看人。
吃饭的时候,她几乎没动筷子,只是偶尔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元彬,那眼神让元彬心里更加不安。
这时,郑斌来了。
她气势汹汹地推开门,看到江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元彬,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