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彬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地狱深处刮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碴子,“刚才在说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血腥味、消毒水味,还有张主任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那张主任,刚才还趾高气扬,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脸上的肥肉抖动着,眼神闪烁,惊恐地望着元彬,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元彬可没耐心看他表演,一把揪住张主任油腻的头发,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提了起来。
张主任吃痛,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走廊,在空旷的医院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我……”张主任语无伦次,肥胖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干脆利落。
元彬的手掌火辣辣的,但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我再问一遍,你刚才在说什么?”元彬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什么也没说……”张主任被打懵了,下意识地否认。
“啪!”又是一记耳光,比刚才更重。
张主任的嘴角渗出血丝,牙齿似乎都松动了。
“还敢撒谎!”元彬
“我说!我说!”张主任终于崩溃了,哭喊着求饶,“我说,我让她……让她……”
他断断续续地把刚才的龌龊行径说了出来,声音颤抖,语不成句。
元彬听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衣冠禽兽!
“你……你是元彬?”张主任突然认出了元彬,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元……元总,你听我解释,我……我是一时糊涂……”
他试图抓住元彬的手臂,却被元彬毫不留情地甩开。
“解释?你这种人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元彬厌恶地皱起眉头,一脚踹在张主任的肚子上。
“啊!”张主任惨叫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
“滚!立刻从我的医院滚出去!”元彬指着门口,语气不容置疑。
张主任不敢再说什么,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血库,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恨,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元彬,让他付出代价!
张主任一走,小于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凄厉,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元彬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到小于绝望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他走到小于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没事了。”
小于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元彬,哽咽着说道:“我……我的爱人还在手术室里……没有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害怕,她绝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元彬皱了皱眉,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爱人是什么病?”他问道。
小于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元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我愿意……”小于突然抓住元彬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