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笑磨着砚,有些狡黠的问道:“怎么?你瞧见我那如花似玉的男宠,心神荡漾了?”
方元照至今没能入宫,在龙枊翔的运作下,给挤兑到道观里面去了。这一来一回儿便用了不少的时间,倒是比东娘回来的还晚。
龙枊翔走过来,捏着她的手,有些雀跃又埋怨的说道:“你不早早跟我说,非要我吃醋你才甘心。白白喝了那么多的陈年老醋,酸的我心疼。”他眼睛有些亮,漆黑的眼珠子像是天边的星辰,带着茧子的手按住东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赖皮的说:“你害我胸口疼了那么久,给我好好揉揉吧。”
东娘的手在他的胸口不断地划弄,笑意加深,然后用力一按,意味深长的说:“我都没酸,你酸什么?”
龙枊翔一怔:“你酸什么?”
“我不该酸么?”东娘拉长声说道:“良妃传,程后传,甚至连淑妃都有书了。我只能在书里,做做恶人。若不是有人出书,我都没数过,陛下的枕边人有多少。哦对了,还有陈慕玉。我险些忘了,此人现在如何了?”
龙枊翔被说的有些心虚,赶紧握着她的手,在指尖亲了亲,表忠心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现在和陈慕玉可是清清白白,她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如今已经是皇商了,不过若你不喜欢,我也可以让她离开。”
“快别介,公是公私是私,朕可没有因私废公的习惯。”东娘若有所思的说道:“如今刚刚迁都,百业待兴,商人是最需要重用的。你安排一下,朕要见她。”
龙枊翔盯着她,也不说话。
东娘被那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干嘛?”
“你自称朕的时候,倒还真是好听。”龙枊翔的嗓音,十分的低沉。
东娘狠狠的在他脸颊上掐了一下:“禽兽,大白天的不许发情,还不快去!”
“小别胜新婚,你得体谅我不是。”龙枊翔美滋滋的笑着,随意的问道:“你藏个假男人在宫里做什么?”
她眼睛微微一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浓厚的笑意越发的深沉,声音也透着意味深长:“就不行,我磨镜么?”
他听了也不闹,手不断摸索着东娘的手,浓情蜜意的说道:“昨个你的表现,可不是个磨镜。”
东娘受不了他的样子,在他脸上摸索了一把,发觉手感是真的不错,咳嗽道:“赶紧把陈慕玉叫来,朕有正事跟她说。”
龙枊翔应了一声,叫小德子把陈慕玉弄宫里来。他本人则是拿了本书,靠在榻上,眼睛不住的往东娘身上瞧着。
她起先只当作不知道,后来忍不住道:“你做什么?”
“是你做什么?”龙枊翔把书放下,板着脸道:“光是坐在那,都分我的心。”
东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终摆了摆手,把他打发去看庆云了。
龙枊翔自然不愿意离开,贱兮兮的问道:“你不会真的是磨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