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各有期待,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似对情人的说法,而对这三人也实用,这时间真的很长。
很长到婉兮的思想上都有了错落,当那日她听说附离要回来了,就有种沉思,从他走时的想念,到之前的不想不念,在到眼前的没了感觉,人说近乡情怯,可她什么也没有。
连庆云他们的兄弟之情都溢于言表,为何自己如此冷漠,难道是怪他这几年不在么?
婉兮有刹那的愣神。
原来感情这种东西当真是需要时间的维护,一旦断了联系,那么,再浓的感情都会渐渐变淡。
夕阳眷恋着满天晚霞,余晖洋洋洒洒,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有着少女独有的粉嫩,那是区别于胭脂的不同,是那种天然去雕饰,落水出芙蓉的好看。
虽然婉兮称不上是美女,但这份清新感觉是那么的脱俗。
这个少女在有所感悟之后,似乎在渐渐长大,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在见到了几分感慨之后,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从而警醒。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深思起来确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之感,最终就只能深深的叹一口气,仅此而已。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不需要维护就能存在的感情,很多时候有人觉得感情不需要维护可能是因为,付出的太过于甘愿,以至于不觉得自己在付出。
想通这一点之后其实很多关系就能够去琢磨彻透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城西,厚厚的城墙雄伟的矗立,引得他们驻马观看。
城墙稳如磐石,有着肃然起敬使人不敢冒犯之感,起落有致的城墙是石块垒筑,看着这百丈城墙,固若金汤认金戈铁马也枉然,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概。
这也是安国立都在此时,东娘仿长城环城四面而修建,东西南北四城门,各个如此,护城河也是环城而围宽而长,而朱红色的吊桥,惯有铁锁,辅以密麻绳系在闸口上,利用滚轮起到收放自如,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夕阳西下,吊桥以收起,守城的官兵站在城楼上见一行十人,忙禀了城门守将。
守将上的城来就见,这些人成扇形将中间的三人护住,一看服饰就知道这三人非富即贵,在看这少男少女,男的一个是玉树临风,有的放浪不羁,一个是貌比潘安,却多了冷酷。
而少女谁没男子相貌出众,却引他深思良久,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但还是命城卒大声的喊道:“城以落锁,要出城明日再来。”
侍卫一听没言语,手里拿过令牌,这是大内侍卫的令牌,不用庆云他们表明身份,对方也会明白。
他惯足了劲,抛给城楼上的守将。
城门守将接过一看以知晓,这安国的少年能用的起侍卫的就那么三位,当下鞠躬抱拳说道:“城下可是二位殿下,臣有披甲在身不能跪拜,在这给殿下问安了。”
他说罢,看了婉兮一眼,婉兮那高傲的眼神就扫了过去,守将转看侍卫,侍卫见他似询问的眼神,提醒道:“还不给郡主问安。”
这就是古时的理法,身份高于一切。
那守将似有些惊讶,又有些喜悦声音低沉说道:“见过郡主。”
婉兮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恍惚间也感到这人似乎有过一面之缘,但眼下她还是冷着脸不语。
庆云二人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这一身的盔甲就是见了皇帝也是单腿着地,没得三叩九拜。
庆云率先下马,接着就都下了马,不管婉兮的骑马术多了得,侍卫还是搭了她一把,接过缰绳,系在道旁的马庄上,跟在后边去了城楼。
顺着登城马道登上城楼,来到宽阔的城垣上,就见这里的兵卒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并不因为太平盛世而松懈。
他从垛口举目远眺视线所处广阔无垠,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大地变得银装素裹起来,突然有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白雪敷在石墙如巨龙,群山万壑之势绵延不绝,跌宕起伏延展而去。
而城墙高而坚固,给人的感觉是坚不可摧,他抚摸着这石柱,心头有些兴奋,城外的护城河以冰封和河上的吊桥依栏远眺,一股豪迈由然而生,这就是强大的安国他的家园。
城门守将一看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披挂虽然很重,但穿的是威风凛凛,这威风凛凛也是穿出安**队的威风。
他很恭敬的跟在他们后边,看着他们询问道:“两位殿下无事不会来这城西,不知末将可有幸为殿下孝犬马之劳。”
庆云此时看着这巍峨百丈的城楼,心底无限澎湃,这几年往来书院,都是坐着马车来往,还没有上过城楼,只是看着就够气盖山河,今一登楼感知又有不同,上两天回来也是匆匆而过,今他可是满怀期待来的,这心情也好的很。这会儿听守将问,随口便回答了一句:“来接人。”
守将一听心内惊讶,这是谁有这样的面子?他不是不知,庆云可是未来的储君,看着眼前的有两位皇子,还缺了一位,是不是接他们的兄弟?如果是接二皇子,能这样礼遇自己的兄弟,这是何等的情分啊。
在皇家光鲜亮丽的表面后,有多少的尔虞我诈,虽不言传但已意会,看各朝各代就知道,可看着眼前的两位皇子在夜幕降临时,这样寒冷的冬季,亲自接人就好让人感动。
就在他们谈话之时,远处白雪飞溅,马足踏雪发出的吱吱声伴着马挂銮铃疾驰而来。
有如兔走鹰隼落,骏马下注千丈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