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娘和玫瑰交谈了一番话,也算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心思,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了起来,特别的舒适,非常高兴的就往楼下走去,一副懒洋洋的架势,毕竟在这楼里也没有能体现到自己用处的地方,索性就出去闲逛,毕竟自己这副身材如果想继续保持下去的话,缺少运动是完全不行的。还在现代的时候,大家常说的一个减肥的话就是,管住嘴,迈开腿。
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已经管住了自己这张嘴,接下来就是四处闲逛了,反正在红袖招里面的景致不错,四处看看,对自己的眼睛也决有好处,东娘一点都不觉得疲倦,在这里逛来逛去,最后干脆倚在一个院子的红漆柱子边。
但见她身穿翠蓝色菊花刺绣镶边对襟锦缎长袍,逶迤拖地蜜腊黄银丝彩绣缎裙,身披淡黄色银狐轻裘蝉翼纱。乌云般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凌虚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盘花镶珠金铀,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一滴油的镯子,腰系莲青底珠线穗子宫绦,上面挂着一个藕荷底银丝线绣莲花荷包,脚上穿的是粉红色花纹薄底缎鞋,整个人秀外慧中。
这样的美人儿,就算是在红袖招里面也不可多得。
从外面徐徐走过来的男子在看见东娘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吸引住了,见过那样多的女子或貌美如花或芳香四溢,甚至年轻貌美,但唯独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看上去已经年岁不小,却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风韵的味道,那是岁月所留下来的很紧,没有在眼角留下丝毫的皱纹,却酝酿出来了熟女所拥有的味道是那些个柔弱少女不曾有过的刚强,却又偏偏带着一丝妩媚,从眼梢就透露了出来,十分的勾人。
而最为美妙的就是并非是刻意的去勾引别人,只是那不经意流动出来的风情再拨动人的心弦,所以说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喜欢,毕竟这种并不是刻意的行为,可以说是身上自带的随时随地展现出来,叫人生出一种征服的欲望。
男子今年也四十岁,因为没经受过什么风浪的缘故,保养的很好,整个人瘦瘦高高的,脸颊有些干扁,留着两缕胡须,那双眼睛虽然还堪称是明朗,但整个人总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也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而且身上的气质也有一些奇怪,叫人有些说不上来摸不透,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在举手投足的时候,有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那是天生自带的感觉:“你叫什么名字?”
东娘在红袖章里面的时候,倒是引来不少个公子哥过来搭话,但是从未有一个人是用这种方式来搭话,这种直接问名字的方式。
她不想搭理又不好不搭理,便淡淡的说:“我不是这里演戏的人。”
这就是再告诉对方放尊重点,也别再来招惹我。
那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是在嘴里捣鼓着:“难怪从来没有见过。”
东娘虽然有时候犯懒,但也是时常来红袖招的,并未看见过这个男子,当然也可能是人太多了,自己没办法看见这个人。总而言之,对于这个人很是陌生,因为陌生的缘故,也就更加的冷淡。
明花不解语,无情也动人。就在那里不搭话不吭声,摆了名儿的不让你跟我搭话,可就是这幅架势也仍旧让人很是心动。
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是想要开口说话,被男子给制止住了。这名男子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说道:“那么你又是谁家的夫人呢?”
这把年纪完全不可能是什么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如果说是谁家的夫人的话,那么就是嫁过人的。虽然这个朝代民风比较开放,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需要有,至少要懂得避讳。
东娘见对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嫁过人的女子,并且也没有要避讳一下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毛,便站起身来:“这种事情请恕我无法告知,毕竟不是很方便。”说罢就抽身离开,在在这个地方耽搁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这个人十分的奇怪,鬼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之前惹来了一些麻烦,空如也忙了许长时间才解决掉,东娘可是一点麻烦都不想再招惹。毕竟说来说去,这家男人能够陪着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况且正是事业上升期的缘故,招惹过来太多的麻烦,就是自己也是问心有愧的。
随手将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脚步飞快的离开,没有一丝一毫要停留的意思,明明是这样明白的态度,谁知那男子却是一个闪身拦到了东娘身前,生硬的说:“你别急着走,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见你一个人在这,想跟你说两句话而已。”
东娘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十分的厌恶,尤其对方说的高高在上,就像是施舍一样,想也明白能够来到红袖朝里面看一场戏,对方的身份一定不低,毕竟自己的门票要价已经渐渐提高,远远不是寻常百姓能消费的起的。
来的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却没有一个人敢来这里放肆,因为都清楚这里是自己的产业,而自己是空如也的妻子如今空如也水涨船高,可能会接替武昌未来的能力,这是空前浩大的能量,谁又敢轻易去得罪呢。
眼前的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要么就是身份很高,要么就是没有脑子,无论是哪一种东娘都不想跟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