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倒在沙发上互相揭对方的囧事笑了一晚上。在极其有限的相处时间里,我们的快乐往往简单得没什么技术含量,却又无比踏实。
我整理顾魏脏衣服的时候,从他衬衫口袋里摸出了他当月的工资条。
顾魏进门看到我坐在床上一脸严肃,走过来:“你拿着我的工资条怎么跟拿着病危通知单一样?”
我鄙视他造比喻句的能力,然后无比惆怅地说:“我发现我们的工资是一样的。”
顾魏的眉毛挑了一下。
我:“数字都一样,就是顺序不一样。”这是多么悲催的巧合。
我叹了口气:“我拉低咱们家的收入水平了。”其实我知道助教的工资基本就是个形式,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是对于这个诡异的巧合,我实在是——
顾魏看了看两张工资条:“这么巧。”
情何以堪……
顾魏:“我刚当助教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
我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真的?!”
顾魏:“嗯。你现在又不以挣钱为目的。”
我:“我心里平衡了。”顾魏当年比我辛苦了三倍不止。
后来和娘亲说起,她一针见血:“顾魏是06年,你是12年。人民币贬值的好伐?”
我:“……”
“医生,你有一根白头发。”
“拔掉。”
“不拔。”
“那就留着吧。”完全没有“我正值青年怎么会有白发”之类的感慨,“留着提醒你,你都是怎么气我的。”
“我哪有……”
“听着怎么这么心虚。”
=_=
“医生,我长了一根白头发。”
“你最近是不是用脑过度?哪儿呢?”
“这儿呢。”
然后医生迅速地拔掉了。
“你怎么拔了?!”
“不然呢?”
“留着做个纪念啊!”
“这种暴露年龄的纪念品还是算了吧。”
“哦。”就被这么带过去了,完全忘了之前想要很拽地说“你看,被你气的,你要对我好点”。
我喜欢把手绕到顾魏脖子后面,那里的皮肤温暖光滑。每次我一摸,顾魏就一眯眼睛:“我想睡觉。”特别像只猫。
一次我洗完澡靠在床头看书,他洗完澡出来,往床上一倒,枕在我肚子上就不动了。
“顾魏,把头发擦干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