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身寝袍,点了两盏油灯坐在书案前,手上拿着个羊脂玉坠。坠子不大,却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玉坠整体呈椭圆形,温润的玉质泛着柔和的光泽,其上的纹理细腻如丝,犹如云雾在山间缭绕,自然而灵动。
玉坠的正面,以极精湛的技艺雕琢着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层层舒展,脉络清晰可见,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生命的灵动。花瓣的线条流畅婉转,莲蓬小巧精致,莲子粒粒饱满,似能让人感受到莲子中蕴含的生机。
背面则刻着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薄如蝉翼,纹理细密,竟是个双面雕。
玉坠的顶部有一个小巧的穿孔,系着一条好看的花结子,丝线柔软光滑,更添了几分雅致。
取下指环,将玉坠小心翼翼的戴上,又取出这几日的赏赐,除了两件试毒的簪子,竟给了自己五对银镯子。
仔细收好,锁进书案,又坐了一会儿静了静心,这才熄灯休息。
一墙之隔的徐家灯火通明,一桌丰盛的酒宴摆在正房厅堂里。
徐彪心情大好,三十六件玉饰一一摆在桌子上:“静儿会拿,轻巧不招眼又值银子,过几日景家的一得手,咱们一年半载的够用了。等处理了这些,咱们也添些丫鬟婆子,让你们小姐有个小姐的样子,夫人有个夫人的样子。”
徐梅笑着点头:“谢谢爹”
徐静看了一眼徐氏:“娘,景家您上吧”
徐彪皱了皱眉:“你娘在外接应你,她胆子小,一旦出意外咱们全得砍头。这不是穷人的银子,都是有钱人的。东城富贵之地,爹在茶楼听说今日张老太爷收了件奇宝,光这一宝价值万贯,咱们拿这点儿也就是九牛一毛。你看他们报官了吗?酒楼照开,客人照来,人家压根儿也没在乎这。这些东西一件也才值几十贯,都是赏各府有头有脸的下人的,也都是赏管事,明日送寿回的礼才是给贵客的。”
徐静什么也没再说,爹到底是护着娘,不是胆小,是怕她让人污了身子,却不怕自己让人污了。自己日后也该存些私房,刀头舔血指不定哪次失足连个跑路的盘缠也没有,幸亏这次自己留了两块。
吃过晚饭,徐彪看了一眼徐静:“你累了两日今晚跟你妹妹早些休息,明日咱们去醉仙楼踩窝子。”
二人应了一声,忙起身回了西厢房。
徐彪拉着徐氏回了东屋:“你十三岁跟了我,明日我给你也买一顷地,余下的我再添四顷,听说土地快涨价了,咱们别白辛苦一场,日后你提防些老大,我怕她藏私有异心”。
“我听老爷的”,徐氏心头一喜忙应下。
早上天刚蒙蒙亮,花氏叫起两个丫头吃饭,众人吃过早饭又兴冲冲出了工。
院子里的动静大了些,姐妹两个都被吵醒了。
徐梅一脸好奇:“姐,西院住的什么人?”
徐静扑哧笑道:“男人和女人”。
徐梅看了一眼徐静:“那个吴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