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置办回一桌子吃食,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吃饭。
厅堂里,半夏也给摆了一桌,李老汉喝了口酒苦笑:“臭小子说走就要走了,我还舍不得。”
李婆子叹了口气:“我也舍不得,可舍不得也得舍,丫头怕咱们难过死活送了五十两的首饰,人家亲爹心疼儿子,咱们不能再搅和了。”
中午时分,众人送出了巷子口,目送马车远去,李婆子拉着眼泪汪汪的半夏转身往回走:“放心吧,别哭哭啼啼的,他自己爹带着你什么也不用担心,连黑虎都去了,没事。”
宋婆子宽慰道:“这回我可看出是亲爹亲娘了,没什么想不开的,以后你儿子一身本事你腰杆子也硬气。”
李老汉点了点头:“你婶子这话在理。”
宋浩一旁说道:“挺好的,男孩都愿意跟爹在一起,过三年五载就回来了。”
宋婆子笑骂道:“听你这话是烦娘了呗。”
母子两个一逗嘴,气氛轻松了许多。
没有了小捣蛋鬼,李老汉又套上马车出门拉脚,挣不挣钱的总也出门散散心。
李婆子忙着给半夏做袍子,天气渐凉,早些备上的好。
半夏则又开始抄写祈福经文。
傍晚时分,宋成刚出茅厕,宋浩忙凑过去小声说道:“爹,哥又行了,让他跟香儿嫂子赶紧成亲吧,否则一天天的两个人多丢人。”
宋成抬腿踹了一脚儿子:“滚开,我怕自己以后不知帮谁养孙子,他娶不上大不了不娶,不娶就不会乱种,嫌丢人就管住自己的腰带。”
说完沉着脸回房。
声音不大不小,站在门旁的宋齐刚刚听到,一时间羞愤的转身回房。
孙家母女三人一直未归。
九月二十五,刚吃过早饭,院门被人叩响,宋浩跑出来开了门。
院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细布夹袍,风尘仆仆站在门外。
宋浩忙问道:“您找哪位?”
男子拱手笑道:“劳小哥儿开门,在下是孔夫人的家奴,老爷派我来给夫人送信。”
宋浩一惊:“您找清欢的,那快请进,她在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