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不爽地正了下自己的领子,面无表情地抬了下眉,“但,这会儿我生气了。”
晏奚表情应该是凝了一瞬。
“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还有前前后后,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板着脸,南衣道,“要不你给我下蛊,要不我们就重新考虑下,感觉不是很合得来。”
两人之间需要的是坦诚,总是藏着掩着,猜来猜去?,她累得慌。
气氛似乎僵持了,起码在南衣眼?中是这样。
因为,对面的黑袍人已经快有半柱香的时间没有说话了。
南衣莫名开始心虚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没好气地催促道,“想好没?”
“如此轻易?”他打断了她,冷笑,“你的承诺也不过如此。”
话到这里就死胡同了。
大堂里的人都?已散得七七八八,他们二人站在一处,颇为显眼?。
柜台后,店家往他们这儿扫了一眼?,在见到晏奚那身诡异的打扮后,很是识时务地低了头,不再打量。
周遭渐渐安静,南衣越发觉得烦躁,右手在袖下不禁握成?了拳,那截少了的手指在触感上分外明显。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却反过来斥责她“轻易”?
晏奚又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有些冷。
“答案?”他重复了遍。
“是我在问?话。”
“是吗?”一声冷笑,紧接着他突然就提步走向了楼梯,头也不回。只几?步,就拉开了与南衣的距离,看上去?还有些步伐匆匆。
“喂!”南衣很是诧异,他们这话不是才?“谈”到一半吗?怎么就走了?
就在她诧异这会儿功夫,晏奚已经踏上了楼梯,眼?看着就上了楼,而后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砰——”
明明那关门声不响,可在南衣听来仿佛那门就扇在她脸上一般。
这般不给她脸面地径直离开,实在是……孰不可忍!
切!谁稀罕。
一甩袖,南衣也抬步离开,掉头就往店外走去?。
临跨门槛,她粗着嗓子,朗声留下了句——“姓晏的!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