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嘉佳没有往下说,温凉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问:“你们很早认识,为什么昨天才知道?”
“因为我忘了。”文嘉佳再次敛住悲伤,“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去酒吧找乐子,因为是复活节,酒吧人很多,很热闹,我们还带了烟花。起初,我没有注意到Vincent,后来我们到酒吧外面放烟花,在放的时候,我无意看到了倚在一旁墙上抬头看烟花的他。”
这些都是Jenis告诉文嘉佳后,她才慢慢从记忆深处一点点挖出来的。一开始那些画面还很模糊,回到家之后,她躺在床上边抽烟边反复的回忆,所有事渐渐清晰起来。尤其是沈修泽那张被烟花绚烂光芒照亮的脸。
她想,定是因为他冷俊中又映照出倾世光华的脸让她刹那心动,她才去勾搭他的。
贵宾室外走廊尽头的拐角,沈修泽靠在墙上,抬手捂住胸口。刚才对文嘉佳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被无数双手用力撕扯,一瓣瓣的被剥离,鲜血淋漓。
他闭上眼睛,夜空中一簇簇璀璨的烟花出现在眼前。
“Hi,能借个火吗?”一道性感如猫声的女人的声嗓滑过耳际。
他视线从夜空中收回,看向声音源。
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挑着比猫还媚的绿色眼眸,勾着比猫还魅的迷人微笑。
她长得漂亮,十二万分的漂亮。
一刹那,他静如止水了32年的心,第一次怦然悸动。
“抱歉,我不抽烟。”理性的他很快又回归平静,以平常对人高冷的态度回道。
女人毫不在意他的冷淡,笑得更魅了,“一个人?”
女人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银色火机,点燃夹在指间的细长的烟。
他望着她。他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搭讪,每一次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屑给对方,直接走人。这一次他也想这么做,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脚挪不动。
可能是喝多了,他想。
他很少碰酒,更很少到这种地方。他来芝加哥已经2年了,一直深居简出,独来独往,今天是鬼使神差起了兴致才来此。
也许是酒吧的气氛很好,也许是节日的缘由,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饮自啜,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感觉有了醉意,他出来散散酒。
女人似乎看出他是一个人,问他:“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
她吐出的气息充满撩人的爱昧,他一下听懂她话里的深意。
“不想去吗?”见他不说话,女人抬起闲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在他胸前轻轻打圈,那双凝着他的绿色眼眸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媚光。
他心再次一动,却是马上又镇定住。
他依旧沉默,平静的直视着她。
女人并没放弃,笑弧反扩大,突然上前步,身体贴住他。
他始料不及,僵怔住,只感觉自己胸前被两团弹性十足的耸圆紧压住,呼吸变得不畅。
“我知道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一起去怎么样?”他身形高大,女人微微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擦着他发烫的耳垂,手指划到他下腹。
轰的一声,他脑子一下炸开,全身血液倒流沸腾,眼前除了女人轻轻摇曳的造型夸张的耳环,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好。”他大脑一片空白,木然开口。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女人全身赤倮躺在酒店的kingsize床上。床上凌乱狼藉,他们的衣服从房门口一直散落到床下,可见当时他们有多么激烈。可是他一时想不起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女人的睡颜有另一番独特的美,他侧首凝视了许久,起初的懊恼不知不觉消失了。若不是秘书来电话,他想他还会一直欣赏下去。
他快速穿上衣服离开房间,关房门的那刻,他突然产生了不舍,又回首看女人。女人还在熟睡。
他想留下名片,可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他们只是露水情缘,女人不过为了寻欢,他又何必当真。
发现女人的耳环在自己西装口袋里已是晚上,他猜应该是昨晚他们激烈纠缠时不小心掉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