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赫面前,温凉的坚持和原则总是很轻易的就被瓦解,也总是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望着渐渐远去的沈赫的车,温凉无计可施的微叹口气。
突然想起林立珵昨晚送她回来时,说他托朋友从美国给悠悠寄了些科普书籍,今晚送过来,她立即给林立珵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林立珵都没接。想他可能没听到,或是现在不方便接,温凉挂了,打算晚点再打给他。
手机终于回归安静,林立珵把手机放回口袋,再次看向对面的人,“你们的事我不参与。”
一声甚觉好笑的笑声从对方削薄的嘴唇溢出,“我们的事,你参与的还少吗?”
林立珵暗暗握下掌,严肃神情不变,“那件事已经结束了。”
“哦?是吗?”对方又笑了一声,阴冷的。
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林立珵面色沉了几分,“你不用威胁我,我说不参与就是不参与。”
“话别说的这么绝,先看看这个再说。”
随着对方轻笑的话音落下,一叠照片被推到了林立珵面前。
看眼照片,林立珵眼皮猝得一跳,一抹惊色掠过他脸庞。
他拿起照片一张张看,很快,神情就恢复镇定。
“这能说明什么?”林立珵不以为意的勾笑,把照片推还给对方。
似是料到他会这样说,对方挑眉一笑,“别急,还有一样东西。”
说着,对方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递给林立珵。
林立珵笑容微微一凝,看眼录音笔,又看眼对方。
对方噙笑,用眼神示意他听。
迟疑了2秒,林立珵拿过,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按下播放键。
听了不到10几秒,林立珵神色陡然大变,他一把扯下耳机,既惊又恼的,“这个你是怎么得到的?”
他的反应令对方十分满足,对方嘴角划开得逞的笑,“这你别管。”下巴朝录音笔轻点一下,“你说我要是把这个给她,她会怎么样?”
林立珵喉结艰深滚动,目光恼怒的瞪视对方,手掌紧攥住耳机。因太过用力,手骨节突出泛白,手背青筋全都凸起,耳机几要被嵌进掌肉里。
强烈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射在沈赫身上,他一点不觉热,身形笔直的坐在真皮大班椅上,眯眸盯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夹在指间的烟已烧了一长截的烟灰。
秘书敲了2下门,没有听见沈赫回应,她大着胆子打开门,不过只一小条。
见沈赫脸色阴沉,神情似是陷入在沉思中,秘书不敢打搅,缩回脑袋,舔了舔唇,转头对身后同样一脸沉峻的沈修泽道:“沈总现在有事不方便,要不您过会儿再来,可以吗?”
她态度谨小慎微。这两尊大佛,她一个也惹不起。
听见秘书声音,沈赫从正在思忖的事中抽离,收起手机,把烟灭进烟缸,“进来吧。”
秘书一听赶紧遵命,打开门。
看见是沈修泽,沈赫阴沉的脸庞立时一转,绽开嘲弄的笑,“沈副总今天又无所事事闲得脚痒,到我这儿来串门。”
他身体闲散的靠到椅背上,一只手搭上扶手,有节律的轻点。
沈修泽只当他嘲讽是过耳风,迈步进来,“你去印度了?”
沈赫内心咯噔一下,诮笑,“你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