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俞庭薇在鸡场巡视一圈后,溜溜达达去了村委会。
“呦,什么风把我们凤丫头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孟大福刚从家里过来,正烧水准备给自己沏壶茶,一抬头见俞庭薇站在办公室门口。
“孟书记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俞庭薇笑意盈盈,语气无奈道。
“哦?”孟大福脸色一沉,“莫非是鸡场出了什么事?”
为了全村的致富路,孟大福可是给全村人做了保证的,所以没什么比这养鸡场的事情更重要。
“哎,还真是让您说中了。”
俞庭薇低头扶额,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咋啦?”
孟大福脸上掠过一丝慌张。
“是这么回事,最近总有人到鸡场里偷鸡,都丢了十好几只鸡了。”
“哦。”
孟大福长吁一口气,丢了十几只鸡,还好,还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了他一大跳。
俞庭薇看着孟大福跟过山车似的表情掩嘴偷笑,“倒是,十几只鸡也不算什么大事,但这也不能总丢啊,今天丢几只,明天丢几只,那我这鸡还要不要卖钱了,这眼瞅着还有一个月这批鸡就出栏了,都是乡亲们的血汗钱,我得为乡亲们负责啊!”
“说的对,这总丢鸡可不行,”孟大福点上一只烟袋锅,吧嗒吧嗒吸上两口,寻思片刻,“那这偷鸡贼。。。。。。就一点线索没留下?”
“线索还真就有,我和场里的工人前两天半夜发现过一次,这贼应该是两个人,骑自行车来的,前两天下过雨,我们就顺着自行车的车辙子印一路寻到了后山的苞米地,发现那苞米地有一大片都被压倒了,现场还发现了鸡毛,但是没看见人,我估摸着这两个人肯定偷了鸡拿到那苞米地里去分赃,哎,只可惜我们发现的太晚,没有抓到人。”
俞庭薇说着直摇头,表示惋惜。
“哦哦。。。。。。”孟大福听了了然,“那我们可以在那守株待兔啊,等下回那偷鸡贼再偷鸡,再到那苞米地分赃,我们就可以一举抓获啊?”
“孟书记说的是啊!”俞庭薇一拍大腿,“捉贼捉赃,我们不就想这么干嘛,可是我们场里人手有限,大家白天又都要干活,蹲守了两天晚上,大家是又累又困,也没见到有人来,就不蹲了,可没想到那贼昨晚又来偷了,而且偷完就跑到那片苞米地分赃,今一早我跑到苞米地一看,又是一地鸡毛,你说这可咋办是好?”
“这好办?”孟大福将烟袋锅往桌边一磕,“这蹲守的事你就交给我,不信抓不到那偷鸡贼。”
“那就太感谢孟书记了,好歹早日把那贼捉到,免得让乡亲们损失更多。”
俞庭薇如释重负,满眼期待的说道。
“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今晚开始,我就找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在那苞米地守着,不信抓不着他。”
“那好嘞,这事儿就全拜托您了。”
孟大福说干就干,先是亲自去了一趟俞庭薇说的那片苞米地,果然是倒了一片,现场也确实发现了几根鸡毛。
于是孟大福纠结了村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大汉,夜夜蹲守在那苞米地里。
一连蹲守了三个晚上,都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孟书记,您会不会判断错了,这贼是不是转移分赃地点了?”
“就是,说不定偷鸡贼已经发现自己被盯上,已经不偷了呢。”
“是啊,孟书记,要不咱回去吧?这搁这一蹲蹲一宿的,都喂了蚊子了。”
几个小伙子,你一言我一语,抱怨个不停。
孟大福随手拍了自己脖颈子一巴掌,打死一只正要喝自己血的大肥蚊子,“都把嘴闭上,今晚再等一晚看看。”
孟大福心想,若是今晚偷鸡贼再不出现,明个一早他就去养鸡场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