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峰冷冷的看着陈靖昇:“你有什么话说?”
陈靖昇干笑:“你一定想问我,既然与阿唐相识,合作事宜为何不直接找他而去找你。”
邵峰心中有着股莫名的怒火。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厮对阮唐的心思并非那般简单。
“所以?”
陈靖昇道:“不是两年没见了,说不准都生疏了,再说别人都是说阿唐找了个极有主意的契妻,我自然不想浪费时间。”
“小子,之前那般坦诚到哪里去了。”
陈靖昇笑容未去:“我也记得你只是有一个契妻身份的,他以后的选择……”
作为合伙人,邵峰对他跟阮唐之间的关系做了一定程度的坦诚,但此刻听起来便莫名的火大,
邵峰面无表情打断:“阮唐将来选择谁由我说了算,所以,如果在生意上牵扯了其他,那么契约我们双方可以拿出来直接就地销毁了。”
语气到后面已经是很重了。
二人僵持许久。
最终还是陈靖昇先笑了:“唉,邵兄,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若是老子对阿唐有半分心思,在书院的时候便出手了,也不会等到你出现,好了,咱不开这个玩笑了。”
他的脸色严肃了点:“倒是今儿真的找你有事儿,我母亲金陵娘家那儿有几个产棉大户今儿便进京了,今晚我在春风楼宴请他们,到时候你得过来。”
邵峰知道眼前这姓陈的小子定是贼心不死,然他办事倒是靠谱的。
阮进听闻了风声,早已将阮记布庄原有的几个棉花供应商给半途截了。故而前两天邵峰便让陈靖昇去金陵开拓货源。
还不到两日便有了进展,邵峰自然是满意的。
只是这厮对阮唐……他可得好好的藏着阮唐。
陈靖昇又说了:
“也不知道你将来给阿唐选择什么样的人,还是说……”
看着邵峰脸色不是很好,陈靖昇闭上了嘴巴,眼睛里深邃的很。
然这一句话在邵峰自己心里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
他到底会给阮唐选择什么样的人。
无论男人女人,只要一想起阮唐给了他(她),邵峰便觉得烦躁。
烦躁到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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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个时空,无论哪个时代,公关无外乎酒色。
今次也不例外。
春风楼,北安朝最好的声色犬马的去处,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只有一片靡靡之色。
即便是这样下着小雪的天气,整座堂皇富丽的逍遥窝也是拿着上好的兽首金碳烤得暖洋洋的。
酒香菜鲜,美人环绕。
只是——邵峰扫兴的想,如果是女美人便好了。
春风楼一律皆是小倌儿,个个肤白貌美,拿着翠绿的半透明的轻衫披了,腰间一根丝带不松不紧地缠着,胸口大敞,隐隐约约露出修长的大腿。
这幅让北安朝男人喷鼻血的画面,邵峰却是浑身不得劲儿,怎么看怎么腻歪。
毕竟是男人可以当契妻的时代啊,罢了,为了业务!
邵峰摆正了心态,亦是叫了两个小倌儿作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业务也谈开了,有小倌儿们的加持,谈判很是顺利,剩下的便是欲望的满足了。
这些小倌儿很是训练有素,浑身软绵绵的,声音柔和,低眉浅笑,不过分显眼,但又不会被忽略。坐在自己对面的金陵棉商已经是抓了一个小倌儿就地温存了,只见得小倌儿磕了瓜子,拿着舌尖顶着,腻腻歪歪喂了那棉商吃了下去,顺便压着便一通亲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