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盔甲脱下来。”
手上灵力一动,把吓傻了的族人扯到一边,鄂器盯上东皋的无痕盔甲,“我让你活着滚蛋!”
这算是恩赐吗?
东皋面色虽白,眼中却闪过一抹狠戾,一抹倔犟。
灭家之仇,虽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回家报过了,可是报得一点也不爽。
那个真正的仇人,在他回去之前就寿终正寝了。
所有帮凶,也全都垂垂老矣。
杀那么一群人又有什么用?
仙与凡的巨大差别,让他鞭尸都没劲。
但现在……
这些魅影明显比当年的仇人还要狠,当年的仇人,杀的只是他一家,而这些天外魅影,要灭的却是一个永康坊市近万修士。
不!
它们不仅要杀他们,还要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什么脱了盔甲,他就能放了自己?
狗屁!
东皋拖着剑,由着它划在地上的声音,随着脚步一起走向这个八阶魅影,“前辈——说的是真的吗?”
鄂器:“……”
他说的当然是真的。
只是,这小子明显是不相信他,更或者就是想借说话的机会,靠近他,给他来一剑。
哼!
他堂堂八阶魅影,会怕这个连金丹都未结的筑基小修?
鄂器没有回答,只冷眼看他拖剑靠近。
人族总是不缺硬骨头,以前那些硬骨头,在战场上可以让他们魅影闻风丧胆,现在这个硬骨头……要是一寸寸地敲碎,那感觉一定不错。
“我这盔甲是一个朋友相让的。”
当年林蹊虽小,却人小鬼大的很。
他们三个一道,他和朱培兰一人得了一件宝贝,林蹊却什么都没得到。
东皋有时回想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不能不怀疑是林蹊让了他。
就好像,他没有飞行灵器,她有了马上送他一个一样。
“前辈想要……恕难从命!”
说话间他如风转身。
叮!叮叮叮……
让鄂器没想到的是,东皋那狠狠的几剑,根本没劈他。
他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的是左前向他围去的三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