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黄夫人,请恕小姬眼拙不识夫人!”在外人面前,她不得不继续顶着林小姬之名。
“无妨,你我二人本就是第一次见面,我也是猜到杨夫人身份的,这三品以上,象夫人这么年轻貌美的可只有一个。”
黄夫人温婉亲切善意拳拳,又看着十分美貌养眼,两人的丈夫又是朝堂上的盟友,很快就亲近起来。
黄夫人知道达姬是第一次参加朝贺,对她十分照顾,给她讲了许多注意事项。
达姬十分感激,两人相谈甚欢。
等到贵妇们朝贺完毕,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队舞姬走上前翩翩起舞,宫女们鱼贯而入开始上菜,宫宴正式开始了。
烤雁腿端了上来,每个案旁都有一个宫女跪在地上用小匕为贵妇们把雁肉片到盘中,然后撒上调料供其享用。
达姬的案旁也跪着一个小宫女,小宫女切完肉站起来,忽然脚一歪往地上倒去。
达姬伸手去拽,刀尖却攸地一下滑过她的手,顿时出现一道细细的血口子,一行血珠子渗了出来。
小宫女大惊失色,爬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块白丝帕沾去达姬手上的血珠子,连连磕头求饶。
扑天飞奔而至,立即拿出杨家特制的金创药往伤口上涂了一点,凉丝丝的一点也不疼了,血也止住了。
她紧张地护在达姬身前,虎视眈眈地瞪着吓的半死的小宫女,黄夫人也过来查看。
好在伤口很小,涂了药已经没事了,众人纷纷往这边看,已经有管事宫女过来处置。
看着小宫女胆颤心惊泪如雨下的样子,达姬心软了,对管事说:“不碍事,不要处罚她了。”
管事宫女道了谢,训斥小宫女:“夫人求情,还不快滚下去!”
小宫女道了谢慌忙退下,绕来绕去来到一座偏僻的院子里,推开门进去,里面坐着正在打坐的申公豹。
“拿到了?”
“拿到了师父。”说完掏出白巾子递给申公豹,申公豹接过来,满意地看着上面的血迹。
又掏出一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团缠在一起的发丝,满意地点点头:“嗯,好。”
小宫女松了一口气,几下扯开头上的发髻,脱去外罩的宫女衣衫,却是一个男生女相、清秀白净的小道童。
小小的插曲过去,丝毫没有影响宫宴的进行。
达姬继续和黄夫人边吃边小声交谈,两人的案几相邻,一点也不影响别人。
一盅红枣野鸡崽子汤端了上来,热气腾腾清香四溢。
黄夫人愉快地说:“宫里的野鸡崽子汤是一绝,十分补女人的气血,杨夫人尝尝!”
汤十分鲜美可口,份量也不多,两人很快喝完了。
又上了几道菜后,达姬觉得黄夫人似乎有点不对劲,眼神有些迷离,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夫人脸色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黄夫人神思恍惚地摇摇头:“没有,可能这里面太热了吧,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净个手,杨夫人请便。”
达姬担心地说:“好,您带上侍女,不要一个人。”
黄夫人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达姬忍不住回头去看,却发现她似乎并没有找到侍女,一个人独自出去了,连披风也没有披。
达姬心里一惊,总觉得事情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