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一直带着笑,笑的很美。
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高兴成这个样子,见他回来了。母亲激动的给他拉到男人的面前,让他叫:爸爸。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爸爸,原来,自己不是野孩子!
霍子安高兴的恨不得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布:“我有爸爸,我不是野孩子。”
父亲虽然回来了,但是他很少呆在家里。
几天才能回家一次,他和妈妈也不知道父亲都干什么去了。
又过了不久,有一天深夜父亲回来后和母亲爆发了一次非常激烈的争吵。
他睡的迷迷糊糊间听见父母在吵架,内容记不得了。不过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他们吵架。
在那以后不久,父亲就带着他和母亲去了国外,而且一呆就是二十几年才回来!
虽然他们跟着父亲去了国外,但是母亲基本很少跟父亲说话,父亲也不理她。
俩个人相敬如冰的过了几十年。
母亲有一个小佛堂,平日里就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什么事都不管。
而父亲也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的花边新闻,在外人眼中一直都是恩爱夫妻,只有他这个作为儿子的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但是具体的原因他也不清楚就是了。
而且母亲也很少出来,今天母亲能到医院来,这让霍子安觉得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母亲对父亲还是不在意!那来医院做什么呢?
他对父亲是敬大于爱,到了国外后,父亲就一直亲自教导他。
母亲反对过一次,但是没有用。
后来也就索性不管了。
虽然后来长大了,跟母亲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在霍子安的心里,母亲比父亲还是要重要的多。
霍太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睛微闭。手里不停的捻着佛珠,嘴里还轻声的念着经。
而现在,手术室的灯光还没有灭,父亲依然在里面抢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霍子安很烦躁,从保镖手里拿过一支烟来点燃,抽了一口却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霍太太停止念经,看了儿子一眼,意有所指的说:“痛苦的根源就是总想去要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既然明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他扔掉烟,回到母亲身边坐下:“妈,我是在担心父亲。”
“今天白天的事情给我讲一下。”从始至终,霍太太没有问一句有关丈夫病情的事情。
“是谁跟您说的?”霍子安明白了,一定是有人跟母亲讲了白天的事情,她这才到医院来的。
来医院的目的不是看父亲,只是想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
霍子安把白天的事情给母亲讲了一遍,但是那个女人的事,被他轻描淡写的就带过去了。
讲完后,霍太太问道:“哪个沈慕远?是曾经到家里来的那个吗?”
“对,就是他。”霍子安点点头。
霍太太的眉头轻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一下站了起来,脸色也变了。
“妈,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霍子安看母亲有些站不稳,赶紧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