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重案组办公室只有柳回笙和赵与两人,偏又是纸片般薄薄的两人,明亮的光线,偌大的房间,紧密相拥。
“你刚叫我什么?”
流星划过眼眸,柳回笙凝望着她询问。
赵与紧急抿唇,咬着后槽牙没有说话,僵持好几秒,才开口:
“我扶你过去。”
“嘶。”柳回笙吃痛地吸了口气,“走不动。”
于是,赵与不得不打横将她抱起,走向柳回笙的工位,弯腰将她放上轮滑椅。松手之际,柳回笙搭在她后颈的手却没有放开。
起身的动作一顿,没有强硬地起来,浓密的睫羽轻颤,心尖颤动。
亲密的近距离让人失去思考的能力,柳回笙就在这短暂的光景凝视着赵与。岁月在她脸上并未留下痕迹,只是神态变更,不再稚嫩与青涩,多几分时间沉积的持重。
她好想抚摸这张冰冷的面庞,拇指摩擦柔软的眼皮,感受轻吻时眼睫在指腹轻颤的悸动。
但,如今的赵与,应该很讨厌她吧?
如同方卿与魏静无法再面对彼此一样,她们阔别的这8年,注定无法像从前那样亲密地抚摸彼此。
“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的容错率很低?”
柳回笙说:
“两个人明明很相爱,牵着手在月亮下面许下承诺,因为一点毫厘之差,后半辈子就会错过。”
扶在腰上的手微微一紧,单薄的布料将那种难以明说的身体反应传递给对方,两个人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噔噔噔。。。。。。
相持不下,门外骤然传来皮鞋的脚步声,陈豆豆办完方卿的保释手续回来了。
“笙姐,赵队?你们问完啦?”
赵与在她进门前一刻飞快起身,假装忙碌地去饮水机面前接水。
“嗯,问完了。”
赤诚的爱
“怎么样?人是她杀的吗?”
“现在确定不了。”
“啊。。。。。。”
“怎么了?”
“就,就很希望人不要是她杀的啊。刚才方小姐还给我留电话了呢,说魏静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要真是她杀的话,方小姐不就又要等她了?”
赵与打水的手僵了一下,摁停出水开关,语气变得深沉:
“如果真是她杀的,她也没资格再跟方卿站在一起。”
陈豆豆到底年轻,内心十分感性:“就觉得好可惜。。。。。。”
柳回笙拍拍她的肩,解释说:“就算她没杀郭崇安,跟方卿在一起的几率也很小。”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