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u00032让人悄悄在乐平坊一个不起眼的库房角落放了把火。
火势不大,控制得当,却也造成了些许损失”
,让他的说辞更具可信度。
他顺势便将这纵火的罪名,巧妙地,安在了那些流离失所、心怀不满的灾民身上。
言辞恳切,说他们是因日子过不下去,迁怒于乐平坊这等奢靡之所。
父皇一向偏疼他,又见他损失惨重,自然信了他的说辞。
不仅免了他捐款,还对他多加抚慰,赏赐了不少东西作为补偿。
可怜那些无辜百姓,平白替他背了个黑锅,受了无妄之灾。
萧昱贤眉头紧紧锁了起来,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件事,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极为隐蔽!
除了他身边最信任的几个心腹,绝无外人知晓。
难道萧裴……他得知了?
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提起?
难道他身边,出了内鬼?
还是说,萧裴早就开始暗中调查他,只是他一直未曾察觉?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萧昱贤的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让他遍体生寒。
沈云殷盯着萧昱贤难看的脸色,突然又笑了下。
萧昱贤这副模样,倒正是她想看到的。
既然他如此沉不住气,那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皇兄,先别用这么想吃人的眼神盯着孤。”
“孤胆小,别到时候又去父皇那哭一顿委屈。”
萧昱贤听出沈云殷话里的讥讽。
他话中带刺,分明是在嘲讽自己方才在乐平坊吃了大亏,还失了颜面。
可这萧裴,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句句戳心窝子?
萧昱贤冷声发问:“你一直在调查本王?”
沈云殷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
“孤调查皇兄什么?”
“还是说,皇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昱贤沉默了。
他总觉得,眼前的萧裴,与从前那个只知闷头处理政务,判若两人。
可偏偏,那张脸,那双眼睛,甚至连那偶尔流露出的狠厉,都与从前的萧裴一般无二。
究竟是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