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这人叫徐剑山
小喇叭告诉爷爷一个消息,说他有个堂哥在衣冠教,衣冠教正组织教众满世界找爷爷,要把爷爷碎尸万段。老表听了,说还好没找他。小喇叭说,衣冠教也在找他,还说老表才是罪魁祸首,抓到要挫骨扬灰,吓得老表不敢回张集了。
爷爷发现这几日“剃头帮”很少有人出来剃头,乔大胡子也不见了踪迹,除了赵爱家,整帮人神神秘秘。爷爷倒是不愿多打听,毕竟乔大胡子赚钱的路子比较野,也摸不清他的路数,可老表却从赵爱家那里得到了消息,说乔大胡子正伙同河南那帮人土夫子在寻找一座大墓。
受赵爱家师兄弟四人影响,爷爷和李贵才对盗墓行为是非常反感的,这也是乔大胡子没有让爷爷参与的原因。不过乔大胡子和河南的土夫子外出活动一个星期了,连个入口都没有找到,每日深夜回来,长吁短叹,最终不得不找到赵爱家,让赵爱家通过老表去向爷爷寻求帮助。
为什么向爷爷求助?因为乔大胡子永远记得,爷爷曾经卖给过他一块汉代金饼,他相信爷爷一定不简单,只有爷爷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老表本是和爷爷一样,反对盗墓,但赵爱家告诉老表,这不是现代人的墓,是古人的墓。挖人祖坟固然不好,可如果这个坟无主呢?老表被赵爱家的一句话击破了防线,是啊,祖坟是不能挖的,可如果连这个坟是谁的都不知道,还算是盗吗,顶多是挖矿!
老表当然知道挖古人的墓也是违法的,可没有了道德约束,法律往往不是很有约束力。
老表在黄河故道边找到了爷爷,将这个道理讲了,爷爷还没有说话,李贵才先表示了反对,指责老表忘本,怎么能干这么不入流的行当。
爷爷说:“咱可不能忘了,咱们是收了钱的。这是什么年月,天天有人饿死,口袋里这几毛钱,还不知道能花几天。”
老表见爷爷答应帮忙,大喜过望,马上通知赵爱家,说思想工作已经做通。
李贵才气得指着爷爷,大骂爷爷没有骨气,说和盗墓贼做朋友没有关系,但是自己不能做盗墓贼。爷爷被李贵才说得羞赧无地,他觉得李贵才说得有道理,准备回家取钱退给乔大胡子。这个时候,赵六子跑了过来,说乔大胡子喊他们过去商量事情。李贵才瞪着眼睛,说:“不去!有屁让他自己来这里放。”
赵六子不敢得罪李贵才,只好回去。过了一会,乔大胡子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拱着手说:“长德哥!贵才哥!两位这几天吃住还行吗?”
李贵才受不了乔大胡子的礼貌,他说:“不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跟着你……”说到这里,李贵才停顿了下来,他看到乔大胡子身后站着一个女的,忽然两眼冒光,言语迟缓。
乔大胡子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女人,喊她过来,说:“这是河南的独孤青,我们都叫她小青。”
李贵才口中哦哦两声,问:“这位小青姑娘,你是做什么的?”
小青说:“我就是打打下手。”
李贵才问:“你也是跟着乔大当家的?”
乔大胡子说:“小青是河南那边的,是我们的朋友。”
李贵才明白了,小青问:“两位大哥,我二哥在那边,想请我们一起研究大事,不知道你们能过去一趟吗?”
李贵才马上一副谄媚的语气,说:“能啊!必须能!”
乔大胡子一拍手,说:“那太好了,两位请!”
李贵才确实不懂盗墓,但乔大胡子为了留住爷爷,必须对老表和李贵才予以充分的尊重,因为他清楚爷爷和老表、李贵才的关系,那种生死情谊绝非钱能解决的,只有将他们视作一体,才能得到爷爷的帮助。
剃头铺的后面有一处空房间,平时乔大胡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在那里打麻将,如今已经被清空,里面坐着一名30岁的青年男子,小青叫他二哥。
这一趟,河南那边来了8个人,领头的就是这个叫二哥的青年。
乔大胡子将爷爷和李贵才领进房间,开始互相介绍。
河南帮的老大姓崔,全名不知道,道上的人有的叫他崔老大,有的喊他崔把头,叫这伙人为崔支锅。整个支锅有30余人,平时都是各忙各的,临时有事才聚到一起。
这个叫二哥的人,全名徐剑山,因在这伙人中技能全面,手法高超,座次被排在把头之后,帮里的人都喊他二把头,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徐老二。
徐老二说:“李爷,乔大当家说你是有本事的人,我相信他的眼光,不过我们这行人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你,你有什么本事先亮一亮,可否让我也开开眼?”
爷爷没什么特长,太爷爷也没有向他传授过什么本领。不过不要紧,因为爷爷身边有一个刚刚被加了兴奋剂的李贵才,这个时候,爷爷怎么能输呢?爷爷输就是代表李贵才输,李贵才看了一眼站在徐老二身后的小青,突然开始发力,他说:“我长德哥的手艺那是祖传的,自爷爷的爷爷就涉足盗墓行业了。特别是爷爷李乘风,走南闯北,挖遍名川大河,一般的乡绅富豪不屑一顾,只有皇陵诸侯或可一看,曾经攒下的古董不计其数,后又尽数捐给国家。所谓盗墓手段千千万,不知道你要问哪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