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人,”陆临岐用下巴点了点李平良的方向,毫不客气地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夜曲委屈地膝行过去,姿态仿佛脖子上有条链子牵在陆临岐身上似的。
“这里好脏,我们回宾馆。。。”
“先把他送到医院吧。”陆临岐打断他。
系统:“你就不好奇你的‘宝可梦’老公为什么会自杀?”
它指的是调查屈锒殃当初在浴室割腕事件,但案发这么久也不急于一时。
“我又不是资本家,他都这样了。”陆临岐无奈道。
虽然有红衣和夜曲两个天祟在,读取这个男人的记忆轻轻松松,但对方又是被夺舍又是被折腾淋雨的,出于人道主义考虑陆临岐,决定先让他去医院养伤。
夜曲扛着男人出门,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两根触。须,鬼鬼祟祟地在阴影中穿行,试图靠近陆临岐,它们贪恋男人凉水般的肌肤触感。
可惜爬到一半就被坚实的鞋底踩住,陆临岐挑眉看着脚下的阴影:
“真是够丑的。”
。。。。。。
齐陌在自己家沙发醒来,发现陆临岐正坐在桌边,男人白玉般的指节间好像缠绕着几缕绳结般的黑影。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注意到他醒了,陆临岐手腕一翻,把掌心的东西扣在桌面,齐陌好像看见,从陆天师白皙修长的指缝中好像冒出几缕黑雾般的东西。
“有点头痛。。。。。。”
话音未落,他额头一凉,等齐陌回过神来,陆临岐已经收回手,认真解释:
“可能是着凉了,你身上很干净,没有怨气残留。”
陆临歧在临走前,给齐陌的公寓上了个保护性的防御阵法。
而房主此刻思绪在“我草这可是陆天师的手笔”和“他今天保护我多少次了”之间反复横跳,饶是陆临歧,在扭头告别时也被他眼里的精光吓了一跳。
系统能感知情绪,实时跟陆临歧报告:“他很狂热。”
“看得出来。”
他隐约回忆起了有个人也是这样注视自己。。。好像是更年轻一点的时候,存在于自己空白的记忆中。
陆临歧简单打理了一下假发,披着一件齐陌的外套离开公寓。
“屈锒殃——还是屈裁愆?”
回忆的断片不能再空白,陆临歧向系统絮絮叨叨。
“我们就叫他们哥哥跟弟弟吧。”系统试图帮陆临歧思考,兄弟二人的名字仿佛有魔力,怎么都入不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