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病床上的人骤然清醒——陆临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过病了,导致他看见陌生天花板后攥紧了被子,在脑子里质问系统:
“你又给我弄到哪个世界来了?”
系统回忆着夜里的一幕幕痛心道:
“我一直在喊你!你昨天晚上四十多度,烧晕了……”
他试图下床,酸胀的肌肉又背叛了意志,大腿内侧的肌肉抽筋,传来尖锐的刺痛——陆临歧不得不扶了一下床沿。
“滴答”一声,电子门锁被刷开,季凛放下手机,一脸担忧地快步上前扶住他手肘:
“——还难受吗?头疼不疼。”
高烧退去,陆临歧的眼睛清亮得惊人。
当对方审视的视线无声落下时,季凛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这样看我?”
“昨天玩得尽兴吗?”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季凛捧起他偏凉的白皙的手背吻了吻,一脸虔诚,“如果我撒了谎,亵渎了你,我不得好死。。。”
“真的?”陆临歧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他提起自己的领口,冷淡地问:
“你看见了,对不对?”
季凛的心跳猛地加速——
他赌赢了,这个高大男人甚至来不及装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是否说明陆临歧没有发现昨天晚上,那些逾矩的触碰,他不是无所不知的,一想到这一点,季凛就非常满足。
沈俞文端着外卖送来的菌菇粥停在门前,推门时发现病房门锁上了。
他敲了敲门,屋内传来陆临歧的声音:
“稍等。。。我在换衣服。”
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羽毛搔。刮过心口,莫名地有几分诱。惑。
“季凛在里面吗?”
沈俞文又环顾空荡荡的走廊,之前季凛一直在这里等,皮质座椅残留着褶皱,他才出声询问。
“。。。他不在。”
闷响的回应仿佛隔着织物,沈俞文眼前浮现陆临歧坐在床上换衣服的画面,脸上一热,道了个歉快步离开。
而真相是——
陆临歧并没有在换衣服,季凛也并非不在屋内。
年轻的队长扬起脖颈绷出优美的弧度,死死咬着袖口堵住声音,宽松的睡裤卡在胯。骨。
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跪在他面前,粗重的呼吸喷在腿。根。
“嘶。。。收好你的牙!”
季凛沉迷在“帮助”陆临歧解决这种事的愉悦感,不小心用了些力,瞬间感觉头发一紧。
但对方并没有用力,只是警告地抓住发根。
“对不起。。。你身上太甜了。”
他痴迷地仰头,看着平日里清冷自持的队长眼尾泛红。
陆临歧冷白的皮肤上沾染了暧。昧的颜色,像明暗交界时天际的粉色霞光,美的如梦似幻。
那双眼睛含嗔带怒地看着他,季凛喜欢他长长的睫毛把眼睛投得幽微,但带着点怒气的陆临歧格外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