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真可怜。。。疯疯癫癫的。”
“是疯子吧?”
街角的阴影里,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佝偻着背,脖颈上绷着狰狞的青筋,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了喉咙。他的眼白布满血丝,瞳孔却异常明亮,死死盯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报个警吧?”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皱眉,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我没有!”男人突然暴起,唾沫星子飞溅,“你们所有人都得死、你们、我、一起死。”
诅咒般的话语在空气中炸开,原本围观的人群像被惊散的鸟雀,瞬间退开一圈真空地带。
“找个天师看看吧,这症状像魇住了。”一个穿连帽衫的青年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怜悯。
“我看看。”
一道清冽的嗓音从后方传来,伴随着细微的铃铛脆响。青年回头,和周围人一样愣住了。
白衬衫,红绳,月光般冷白的皮肤——哪怕是最脸盲的人也不会认错,这是陆临岐。
“是陆临岐。。。”有人发出小小的惊呼。
“他怎么在这?”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场突然降临的宜人微风,连盛夏的燥热都为之退避。
“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忙去吧。”
客套的话刚出口,围观的人群却纹丝不动,一双双眼睛粘在他身上,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陆临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心想:
“我总算知道蝙蝠侠为什么戴面具了。”
系统急得快冒烟了:“你有办法脱身吗?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
此时此刻,陆临岐的恶趣味尽显,沉默着让系统陷入恐慌,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它甚至很想说一句:“老公你说句话啊!”
。。。。。。不久前。
“你在这个家庭里,‘第三者’做的很爽,对吗?”
陆临岐说完,“屈锒殃”的脸色微妙地变难看了:
“难不成过家家一样的仪式,让你真把他看重了?”
他在说陆临岐和屈锒殃“结婚”的事情。
“。。。。。。嗯,”陆临岐的裙摆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血迹,他挑衅一笑,“难说哦。”
“激怒我是没用的,小七。”男人操作这傀儡丝靠近。
“那你动什么气呢,daddy?”陆临岐后退两步,握紧了鞭子。
哪怕他说了自己身体差素质不佳,却也在“屈锒殃”的傀儡丝下灵活得像闪电,陆临岐正欲在他的空档期抽鞭子,蛇骨鞭发出细微的“咔哒”声,竟然被“屈锒殃”凭空握住。
“对不起。。。”红衣虚弱地现身,身形逐渐透明。
而不远处,夜曲也维持不住原型,用仅存的黑雾挡在陆临岐面前。
“想打我可以在别的场合。”
陆临岐扔了鞭子,径直走过去,速度极快地扬手——
“想打你就打了,还看什么场合?”
“屈锒殃”的脸撇到一边,嘴角渗出血丝,喉结滚了滚。
“你不是觊觎一具肉。体吗?”
“屈锒殃”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陆临岐小腹上,他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选择寄生在陆临岐身上,就是担心对方跟自己同归于尽。
果然,陆临岐发现“夜曲”的存在后果断假死,不留一点让他成熟的机会。
“你打算再死一次吗?”
陆临岐摇摇头:“我这副身体,再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了。”
“好。。。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