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歧在被人为地养成“恐惧”前,曾短暂地接触过狗。
那是只会发出呜咽的奶狗,不知道品种,脸上的绒毛挡住了黑色的豆豆眼,陆临歧看得好奇,推开男人肩膀,跳下大人的怀抱,凑近那只奶狗。
它的腿还有些羸弱,或许是太怕生,小狗四肢打着摆子,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他的手心,伸出舌头舔了舔。
温热的,比预料的粗糙,陆临歧想收手,没想到它舔上了瘾,凑近急迫地伸头,从手心到指尖,再到看得见血管的伶仃手腕。
“小七,它很脏。”
陆临歧被拦腰抱起,他毫不留情地往后蹬脚,皮靴踹到男人肋骨,力道不轻。
被踢打的人发出闷哼,握住他小腿感慨:
“谁说你是小猫,你就跟比格一样。。。”
“不要舔。”
屋内没有开灯,偶尔能看见一些影子和金属饰品的反光,陆临歧在心里感慨,原来男人的舌头跟狗没什么区别。
“我把他舌头拔掉。”
有三个人在场,一个人不配说话,陆知夏的声音阴恻恻的,陆临歧精准地找到他的位置,出手抓起他的头发。
“不要在外人面前显得这么没家教,宝贝。”
周修远快要嫉妒死那句宝贝了——哪怕是调侃居多。
可惜很快,周修远就没空产生多余的情绪,他快呼干肺部的空气了,颈部的绳子还在陆临歧的手里收紧,这是对他刚刚随意舔主人的惩罚。
陆知夏被拽掉几根头发也拦不住,凑近抱怨:“哥哥,我可以做你的狗,我比他更好。”
“为什么要让他进屋,”他露出饿狼一样的目光,十指相扣亲吻陆临歧手背关节,“碍眼又碍事。”
“连狗都当不好。”
陆临歧心说跟你单独在一个房间,我疯了吗?不过嘴上温柔哄道:
“因为我想知道,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
“还是什么都愿意给我吗?‘夜色’也给我吗?”
温热的掌心,像云那样柔软,陆知夏被他摸到大脑皮层炸开烟花,发出喟叹:
“我当然愿意,你想要的话都是你的。”
“那我以后随便进来玩他也可以?”
陆临歧松开绳子,周修远发出濒死的咳嗽声。
空气中无形地凝固着焦灼,陆知夏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抱上陆临歧的腰,手心却是那件银衬衫滑溜的布料,对方像水蛇一样从他怀里离开,在暗处审视般地看他。
“只有他?”陆知夏的声音发抖,他有个恐怖的猜测。
陆临歧不会真的喜欢周修远吧。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好消息,”陆临歧忍不住在心里问系统,“我可以让他心碎。”
“算了。”
嘴唇突然接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哥哥连指尖都带着香气。
“嘘——”陆临歧凑近他的耳边,“还有很多人,也可以吗?”
周修远也不敢相信,自己对陆临歧竟然这么特别。
连带着打在他身上的鞭子,暴力的行为,都被他逃避似地扭曲成又爱又恨的表现。
陆知夏看着陆临歧解开衬衫的头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额前的碎发被他随意拨至脑后,艳色的唇在黑暗里更加诱。惑。
他动作的时候,衬衫就像银汞一样流淌,光影勾勒出劲瘦的腰,男人裸。露在外的关节处,色素堆积成粉色,只要稍微出些汗,就能让这个场景变得旖旎起来。
这次会留下视频做证据,威胁周修远当“狗”,但就算没有这道威胁,周修远也不会反抗。
现实生活落差太大,已经让他产生了心理疾病,他病态地依恋陆临歧,靠着幻想他对自己又爱又恨来诠释自己急转直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