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红拂内心当然也很想看看徐锐的本事,可嘴上却对青风寨的匪首说:“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徐长官他可是德国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训练营的教官,就你们那点三脚猫的蹩脚功夫,就给徐长官提鞋都不配,当然了……”
顿了顿,赛红拂语气一转又道:“如果你们非要向徐长官讨教,我也不能拦着,徐长官你说是不是?”
这最后一句,却是对徐锐说的。
徐锐又岂能看不穿赛红拂心意,邪笑道:“赛大当家所言极是。”
见赛红拂并没有阻拦之意,钻山豹顿时精神一振,大声高叫道:“好,那我就向徐长官讨教一下枪法,点香。”
钻山豹一声令下,早有小喽罗抬上一个木头架子,又在木头架上插了一溜信香,大约有十二支的样子,点燃信香之后又将聚义厅中间的大篝火堆以及四周立柱上插着的几十枝松明火把给熄灭了,整个聚义厅便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只剩下大厅门口的木头架子上有十二点信香红光。
这个时候,南霸天、窜天猴他们也不急着商量去留的问题,都打起精神看比赛。
原本在四周营房里饮宴的土匪,以及独立大队第1中队的百多号官兵听到消息,也都一窝蜂的涌过来,看热闹。
黑暗中,钻山豹回头冲徐锐嘿嘿一笑,说道:“徐长官,看清楚喽。”
说完了,钻山豹便以极快的速度拔出盒子炮,对着前方三十米外的信香连连开火,十二声枪声响过,十二个香头全部熄灭,竟然是弹无虚发,更让人赞叹的,还是钻山豹这手黑暗中盲射的本事,夜打香头,凭的全是枪感!
枪声骤停,聚义厅外的小喽罗以及聚义厅内的大头目轰然叫好,人群中,只有冷铁锋目露不屑:这么点能耐也敢在老徐面前显摆?纯粹就是找虐!
火把亮起,钻山豹回头看着徐钻,得意的说道:“徐长官,现丑了。”
徐锐笑笑,回过头对小桃红说道:“小桃红姑娘,麻烦你把信香点燃,再放到聚义厅外的湖边。”
“放湖边?”小桃红瞠目结舌道,“这样能行吗?”
湖边距离聚义厅可是足有上百米,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到百米外的信香红光,要想击中百米开外的信香头更是绝无可能!
“小桃红。”赛红拂却目泛异彩,说道,“照徐长官说的去做。”
小桃红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带着两个女匪把木架子抬到湖边,又点燃了信香。
看到这一幕,钻山豹就懵了,这是干吗,这是要干吗?千万别跟我说姓徐的能够在黑暗中打中百米开外的信香头?假的!
厅里厅外围观的一干土匪也是一片哗然。
只有独立大队的官兵纷纷鼓噪起来:
“大队长,来一发!”
“来一发,大队长!”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的好着急!”
这伙大兵学的倒快,徐锐只教了几次就学会这顺口溜了。
徐锐嘿嘿一笑,伸手对赛红拂说:“赛大当家,借你枪用用。”
“你确定要用我的枪?”赛红拂美目里的异彩变得更加璀灿,跟人一样,枪也是有灵性的,用惯了的枪跟枪手会有某种默契,而陌生的枪往往就很难驾双,姓徐的这是唯恐难度不够,他对自己个的枪法真就这么自信?
徐锐执着的伸手,赛红拂便把自己的枪掏出来递过去。
徐锐接过赛红拂的二十响盒子炮,也不见瞄准,对着百米开外的线信就连续开火,打完了十二枪之后,不等人去查验就对钻山豹说:“钻山豹,你输了。”
“那不一定。”钻山豹却不信邪,当下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湖边,一看之下却傻了,只见一排十二枝信香全灭了,姓徐的居然真能在百米开外打灭信香头!钻山豹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当即对着跟过来的小桃红大吼道,“小桃红,你就没点信香对不对?”
“你吼什么吼?”对钻山豹,小桃红可不会客气,顿时间柳眉倒竖娇叱道,“我刚才点没点信香你自己没看见?”
钻山豹便立刻哑了,刚才小桃红点信香他当然看见了,而且看得真真的,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残酷现实,钻山豹对自己的枪法一贯就自负,认为整个青风寨,除了赛大当家就数他枪法最好,却不想今天竟输了个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