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王妃……我,我明明是亲眼,亲眼看着他入殓的,怎么会……”
半晌那位妇人才从这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一时间话也说不利索。
“是蚀骨香。”
沐清歌淡淡的嗅着空气里的异香,下了判断。
“蚀骨香?那是什么?”
“是毒城的剧毒之物,可将人的骨头一寸寸腐蚀,直至整个人都化作一滩血水,就这这样一般。同时,蚀骨入髓,会发出阵阵幽香。”
“毒城?”
妇人的眸光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招惹毒城的人?”
“你相公生前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沐清歌微微眯了眯眸子,她又想到了昨日在妙手回春堂门前,两个大汉提到给疫民下毒的事情。
没准,这人生前就曾为毒城的人办事,如今她要查这件事,所以就引来了毒城的人将线索之人灭口。
妇人无力地摇了摇头,“他一向做事都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他都在外面忙些什么。”
片刻,她的眼底划过灰败,“既然是毒城的人下的毒,那民妇就没有办法了,我一个妇人家又如何去找毒城讨说法?”
沐清歌闻言微微敛眸,“你去京兆府鸣冤,即便是毒城,相信皇上也不会任由毒城的人在东楚撒野。”
“凌王妃,现在已经是年岁了,京兆府也休沐了吧。”妇人的声音中带了丝无奈。
“夏里,将凌王府的令牌给她,我想京兆府会给凌王府三分薄面。”
如今沐清歌顺着这条线查到了毒城,可是她却猜不透毒城的人在瘟疫中下毒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如果这件事由京兆府去查,倒是可以省了她的功夫。
妇人收了令牌,感激的对着沐清歌跪了下来。
“凌王妃的大恩大德,民妇谨记在心。”
沐清歌见此,忙将她扶了起来,“不必谢我,你赶紧起来吧。”
临走之前,沐清歌又给妇人留下了些银子,如今家里没有了男人,这孤儿寡母的生活将会更加辛苦。
回王府别院的路上,沐清歌靠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想到今天的事情,心里越加坚定是毒城在暗中操控。
就在这时,马车蓦地骤停,她差点被甩了下去,刚刚稳住了身形,马车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刀剑峥嵘之声。
沐清歌顿时眉心一跳,难道是刺客?
她刚刚掀开车帘,就看到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朝她刺来。
她眸光一紧,还没来得及躲避,朝她而来的冷剑便被夏里手中的长剑挑开。
这一幕,触目惊心!
“王妃,您在马车内坐好。”夏里一边和来人缠斗一边对沐清歌说道。
沐清歌重重坐了回去,心中一阵阵心惊。
这是谁要杀她!
就在她凝神间,一记飞镖急急地从马车外面飞了进来,尽数扎在了车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