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学!”
“恩?”
“昨日孟南部在祝道家中的后院瑰树下,挖出一具尸体。”
“聊”
“尸体已经腐坏,但是从尸体随身的配饰来看,是本地一个名叫玉枚的男子。
此人在香山居做事,曾深得祝道宠爱。可不知为什么,死在了祝道家中,应该是祝道所为。”
香山居,是位于城东的一个男妓馆。
祝道好龙阳,这件事曹朋倒是听说过。
而玉林这个名字,他似乎也有些印象。这年月,龙阳之风颇盛,许多权贵豪门家中,都有妾童男宠,不足为奇。记得第一次来雅阳,在译经台上,岳关就曾提过这名字,使祝道恼羞成怒。嗯必是这个玉、林,红杏出墙,被祝道发现后杀害,随即便埋在了自家庭院的瑰树下。
如果是这样,那么祝道逃离洛阳的事情,倒也有了一个解释。
他杀玉林的事情,一定有人知晓。
在赤忠被杀后,有人试图以这件事要挟祝道,使得祝道不得已,逃离洛阳,从而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不过,曹朋对此兴趣并不大。
他所关心的,是岳关如今逃去了何处?
“大兄,可以发海捕文书了。”
“恩!”
曹朋翻身上马,突然问道:“大兄,可有岳关消息?”
“还没有。”
陈群揉了揉头,有些苦恼的说:“这家伙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过我已命人查探此事,必将此人找到。若找不到这个女人,此案就算不得终结……”
看得出,陈群对岳关怨念极大。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曹朋笑了笑,催马往外走。
当行出苏府大门的时候,他突然道:“大兄,袁玄硕白马寺卿的报备,还是加快一些吧。
咱们把他关了两天,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明天放他回去吧,毕竟此人在洛阳,也有些名气。扣押的时间若是长了,恐怕于大兄不利。”
“恩!”
陈群说:“这件事我已派人前往许都,估计这个月末,鸿驴寺就能有回复。”
他疑惑的问道:“友学,看起来,你对这个袁玄硕颇有兴趣。莫非,你也有心加入那浮屠弟子?”
“哈,我对浮屠倒也没甚兴趣。
大兄当知晓,我是方士弟子。之前我曾有一位老师,如今就在天台山修行,怎可能加入浮屏?”
对于曹朋早年的经历,陈群倒是略知一二。
他知道,曹朋小时候曾随一个方士识字,并且从那方士身上,学来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陈群并不知道,那位方士,便是鼎鼎大名的左慈左元放。
“公子,为何要帮那个玄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