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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过学校,所以拥有这种冷漠中透着傲慢的微妙气质,再合理不过了,况且北条夏树也从不提自己以前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工藤新一就这么从逻辑上说服了自己。
毛利兰在厨房里帮有希子洗碗,男人们承担打扫餐厅和客厅的工作。北条夏树倍感后悔,他就应该把扫地机器人一起带回来,省得现在如此费劲。
等收拾完,外面天色也暗下来,他独自回到家。
缅因猫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来回踱步,满脸不高兴。
“没有在外面找别的猫。”夏树哭笑不得,“去工藤家吃饭了。”
缅因猫身体一僵,也许是想起他说的‘赔了伞吃不起饭’,一时间,连微妙的嫌弃都从脸上褪去了。
“滴——滴——”
北条夏树接起电话:“喂?”
“是我。”黑泽语气散漫,“吃过饭了吗?”
夏树顿时有些紧张,老老实实答道:“吃过了,在朋友家吃的。”
黑泽低笑了声,不置可否道:“嗯。”
他没再说话了,呼吸有些重,拂得人耳畔酥酥麻麻。
北条夏树能幻想出他的样子,薄咬着根烟,目光虚在空气中,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感到脸颊刺痒,收拢手指:“……黑泽先生,有什么事吗?”
黑泽语气淡淡,反问道:“没事不能打给你?”
“啊?”
他又讥笑:“不熟?所以不行?”
用这种问责般的语气,十分强盗逻辑,简直莫名其妙。
北条夏树却蓦然变得心虚:“没有啊……我就是问问……”他有些担忧地问,“黑泽先生,你是喝酒了吗?”
“……嗯。”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玻璃相碰的脆响。
于是北条夏树放松下来,忍不住笑了,并不知道喝醉对黑泽阵这种极为克制的人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夏树慢吞吞地走到阳台,今晚没有云,月亮清晰如银盘。
他说:“那你打给我,是想聊天吗?”
黑泽:“不是。”
夏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