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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战,好像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束了。
没有对错,也不需要胜负,但这样就很好。
夏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又听见黑泽阵问:“在高兴什么?”
北条夏树对他故作神秘地摇摇头。
——不告诉你。
黑泽低笑:“幼稚。”
红灯此时跳转,将几辆车截在白线前。
街边的草木葱茏,伴着风沙沙作响,仿佛有轻柔的海潮声在空旷的道路间回荡。
他知道,夏天回来了。
第90章做梦
缅因猫在玄关处等夏树回家。
它原本态度平和,轻车熟路地无视黑泽阵,走到主人的身边。北条夏树没那么难受了,但还是又困又累,稍微摸了下猫脑袋作为安抚。
猫看到他手背上的输液贴,棉花处有一点血痕,顿时不可置信地仰头瞪着黑泽。
黑泽面无表情地瞪回去,并还以一个无声的嗤笑。
北条夏树趿拉着拖鞋走回房间换睡衣,倒是没注意到他俩在用眼神打架。
除了刚搬来黑泽家的那天,缅因猫没有再做出任何拆家行为。
一部分原因要归咎于它大部分时间被关在夏树的卧室里,另一部分原因是它和黑泽都不想搭理彼此,都出于‘他(它)是夏树的客人(猫)’的心理把对方当成空气,只是偶尔用肢体和神态表达轻蔑。
但这次有些不同。
猫觉得主人受伤(指输液拔针流了血)是这个讨人厌的人类害的。
和平的假象被撕破,猫和男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但北条夏树最近在思考别的事情,因此没有注意到这两位在明争暗斗。
他做梦的频率变高了,并且醒来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本来就是不太寻常的事,一般人醒来之后稍微翻个身就能忘记大半,他想忘都忘不掉。
死于敌人下作诡计的少年黑泽,在天台和看不见的人交流的黑泽阵……
后来梦见的,倒没有这两场那么动人心魄,多是日常。他看见二十多岁的自己,长相上变得成熟,拓着十六岁的轮廓,将颊肉往内收,眼尾依然上挑,看起来安静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