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耳朵没倒多久,发现真的不疼,很快又竖了起来。
他有点舒服地眯起眼睛,偏过头啄了啄陆不琢的手腕,拨弄了一下垂落的长发,过了会儿,小声问:“陆不琢,你……唔、是不是累了?”
陆不琢:“。”
陆不琢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弹了一下狼耳,继续卖l力起来。
……
两人纠l缠了很久,又一起洗了个十分潦草的澡。
这场情l事温柔得仿佛一盏淡酒,入口绵软,微醺醉人,热腾腾的水汽一蒸,分不清是未褪的潮l红还是熏出来的红晕。
沈昼意犹未尽,不安分地在澡盆里乱动,用狼耳有一下没一下蹭着陆不琢的下巴。
对方竟然毫无反应。
沈昼:“?”
于是捞起飘在水面上的头发扯了一下。
胳膊还有点发软,力道控制不太好,扯重了。
陆不琢一心二用,一边给沈昼清l理,一边想着事,冷不丁被一拽,差点淹死在澡盆里。
沈昼:“!”
从醒来的第一天起,沈昼就深谙道侣不能用水淹,迅速把人捞起来,擦干带回去,还盖了两层厚被子。
然后被厚被子罩了进去。
那股好闻的竹香又勾l魂浓烈起来,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沈昼。”
沈昼不知道竹香在叹什么,只觉得听起来透着闷闷的怅然,调整了一下姿势,把狼耳递了过去。
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拿得出的,只有这对狼耳勉强得一点喜爱,可以哄人开心。
对方却没有揉狼耳,低了低头,在自己的唇上蜻蜓点水碰了一下:“你身上好多疤。”
层层叠叠,摸起来皱巴巴的粗粝。
“……你不喜欢?”沈昼问。
狼耳趴了下去,遮住那块缺口。
“没有。”陆不琢又亲亲他,“都喜欢。”
说这话时,眼底勾着一点晶亮的光,好像这句喜欢把人从头到脚都包括进去了。
沈昼看看他,琢磨了一会儿,再抬眸看看,越琢磨越不吭声。
半晌,忽然小声问:“那你还会走吗?”
……
等了很久没等到回答,沈昼用胳膊肘捅捅他。
陆不琢终于开口了,嗓音很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