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琢回来时,身上的味道一片混乱。
……
狼耳都快耷拉到脖子后面了。
沈昼冷着脸把人堵在门口,瞪着茫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道侣,突然伸手抓住衣襟,往两边用力一拉。
陆不琢:“???!”
还没来得及走的谢衔青:“……”
陆不琢反应极快,一胳膊肘推走旁边碍事的家伙,关门落栓,一气呵成。
“砰”一声响后。
门外阴阳怪气地飘来一句:“要黄豆粉吗?”
“不用。”陆不琢镇定地整了整衣服,转身就被沈昼拖回房间,一路连推带搡弄到了榻上,“哎……你等、等等……”
沈昼充耳不闻,专注地扒着衣服。
身上的牙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散发着药味的膏贴;后背几处大穴附近充斥着淡淡的花草香,似乎被什么熏过。
唇角还沾着一点不知什么褐色的残渣,沈昼凑过去尝了尝,是苦的。
他又去查看丢在一旁的外衣。
指尖才摸着衣角,忽然被扣住轻轻拉了过去,转头就是一个吻。
残留的汤药味在舌尖上辗转,苦得沈昼皱起眉,不高兴地把人推开,偏过头。
这时候陆不琢总是十分不饶人,拨弄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自己转回来。
见沈昼没动静,便低头咬过耳l垂,轻轻啄着侧脸,又屈起拇指抵住下颌,不让沈昼再躲,重新吻住微张的嘴唇。
可是沈昼闻不到一丁点竹香。
……窗不知何时关了起来,颈l侧被啄了两口,衣l襟拨l开了一点,手l腕也不知何时被扣在了背l后。
狼耳有点着急地摇了摇。
“不。”沈昼再次把人推开,肃然地拒绝道,“不喜欢……你的……”
“……?”陆不琢有些愕然地眨了一下眼睛,松开手,喃喃道,“这种时候你说‘不喜欢’?”
春柳般的眼睛垂下来,用一种让人很难拒绝的眼神看着自己。
沈昼不为所动,点头,爬起来离开了。
过了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药,在道侣茫然失落又莫名的眼神中,捏住他手腕上的膏药贴一角,猛地一撕——连痂带血撕了下来。
陆不琢:“!”
这一下实在猝不及防,痛得他一声闷哼,顿时什么白日双l修的旖l旎心思都没了,只剩那股直往心里扎的又细又长绵延不绝的痛。
好不容易缓过劲,一抬眸见沈昼又凑近过来,下意识捂住另一块膏药贴,缓缓后退:“沈昼?”
沈昼抓住他,神色冷酷:“忍。”
陆不琢:“。”
他转身要逃,奈何对方力气大得很,转眼就被自家道侣摁倒在床上,大展手脚噼里啪啦撕掉了所有的药膏贴。
……
一墙之隔。
靠在树下擦剑的楚悬忽然抬起头,须臾,有些迟疑道:“谢衔青,你有没有听见师兄的……惨叫?”
“嗯。”谢衔青淡然地继续磨药,“听起来与那魔修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
“你别管。”谢衔青道,“魔修向来残暴。他既然非要当人家的道侣,这点动静算不得什么。我再多做些膏药贴,晚些给他送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