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能想到,郑秋娘自然也想得到。
并且她还想到,自己当年嫁来,只换了点粮食,怕是连半两都没有。
即便家里挣了钱,但那也是公公托梦给婆婆的方子,她能够沾光吃到大米和肉就已经很好了。
娘现在连给小四交束修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会愿意为她这个没有血缘亲情的儿媳花钱?
“可以,只是我听说是药三分毒,吃完十天的量,我能改做点阿胶还有炖些益气补血的补品吗?”
大夫没想到季晚晚还知道这些,对她毫不眨眼便愿意给儿媳妇花二两银子的行为有了好感。
“自然,这几日先喝药调理调理,至于阿胶,我这暂时没有,只有干驴皮,但鲜驴皮熬制效果更好,只不过得去屠户那儿买。”
说话间,大夫便写好药方交给一旁药童抓药。
“既然鲜驴皮更好,那我们就买鲜驴皮好了,下个月我们可以再来看看脉象吗?”
得了大夫应允,季晚晚爽快的付了二两银子,便和郑秋娘出了门。
“秋娘,我们现在去屠户那,希望能够买到鲜驴皮。”
季晚晚曾经看过一个电视剧,说一个明朝八府巡按竟然买不起阿胶,还得向皇上借钱,那时候还是有点震惊的。
如果是真的,想来在古代,阿胶这种滋补品,价格应当不便宜。
所以当屠户报给她一张完整驴皮需要十二两银子的时候,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她,也被吓了一跳。
“这么贵?一头驴也才二十两吧?你这一张皮就十二两?”
屠户直接将面前的一张驴皮摊开递到她眼前,带着血气的腥味让季晚晚不由拉着郑秋娘退后两步。
“你这是做什么?”
屠户无奈将手中的驴皮放回,我这张驴皮才剥下没多久,正新鲜着,而且这张驴皮大,能熬出不少阿胶。”
郑秋娘疑惑:“你怎知我们是要买来熬阿胶?”
这回轮到屠户笑了:“来我这买驴皮的,若是医馆,来的都是掌柜的或大夫,但那都是男子。”
“难不成是要买回家吃?那也要不了一整张驴皮,再说驴皮不比驴肉好?”
不错,说得很有道理。
季晚晚不否认:“行吧,十二两就十二两,但你得送我个竹篓装起来,还得送我三斤驴肉。”
“没问题。”屠户答应的很爽快。
一个竹篓才多少钱!
和驴皮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一头驴那么多肉,送个三斤也没什么。
回去的时候,季晚晚从路边摘了好些树叶,又薅了几把草,盖在竹篓上。
好在牛车上只有几个人,且不是和她一个村的,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
牛车一路把她们送到了门口,季晚晚道了谢,便和郑秋娘一同回了院子。
“娘,你们又买了什。。。。。。这是什么?”
秦风自然而然的接过郑秋娘背上的竹篓,把树叶和草拿开,便看到一张黝黑的皮子。
“我和秋娘去医馆看大夫了。”
“医馆?”秦风不由紧张起来,“娘,你哪里不舒服?”
秦书喂了鸡鸭走来,听到这话忙跑过来牵住她的手,抬着头看她。
“娘,你身体不舒服?”
看着身旁一个两个都这么关心自己,季晚晚只觉得心中熨帖。
捏了捏秦书的脸颊:“你听错了,娘只是最近有点累失眠了而已。”
二人放了心,秦风这才想起什么:“娘,那你手里提着的药,还有驴皮,难不成是。。。。。。秋娘,你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