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莫名其妙,“我带她去干什么?喂,别挂,你明天什么事呀?要不要我帮忙?”
“在家,看书睡觉。”
“这算什么事,出去转转吧,喂你别急着挂,喂喂喂。”张元关上电话,“又犯什么病,真是。”
米威明天就要出看守所了,这是昨天赵局长告诉他的,让张元下午去接人,可是他出来会愿意加入这个还在筹备中的中海帮嘛,貌似他的思想还是属于比较保守的,张元吃着饭心里就在盘算着。
范达生又找自己什么事呢,早晨去接范玲玲他也没说,也不知道好事坏事,明天再说吧。
“小元哥,我妈做的醋鱼好吃吧,今天做的是最好吃的一次。”路遥又夹了一筷子到张元碗里。
“是挺好吃。”张元笑道,“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挺会做鱼,要不要我下次也烧一条给你尝尝?”
路遥皱皱鼻子不信道:“切,才不信。”
“真的,还有人说过我烤的鱼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鱼。”张元越说声音越小,如果再烤一次,她还会这样觉得嘛?
“那个人一定是好坏不分的傻子。”路遥说道。
张元笑笑,“错,是神经病。”
翌日,一早,张元换上一身休闲西服,把范玲玲送的佛祖保佑的领带系上,对着镜子一照,还真有点人模狗样,回自己家又聊了两句,老爸老妈直接赞口不绝,下了楼,邻居街坊大爷大妈都玩笑道,“小元是处上对象啦?这一身真精神,是去约会吧?”
“大概是吧。”
来到了范家,范玲玲居然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元跟着市长夫人来到了二楼书房。
这是一个有着黑漆大门的房间,看上去比较庄重,张元还是第一次进这里,以往和范达生的谈话都是在外边,看来今天是比较郑重的谈话,是什么事呢?
“范叔,我来了。”张元敲门走进。
只见在一张棕色古藤树根雕式样的大桌盘踞在书房正中,范达生做在后边一张黄藤摇椅上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小物件,在他身后是一个大书架,上边高高低低放满了书,也不知道他都看了没,估计是没有,那么多,看到七老八十也看不完。
书架下边的两侧各有一面国旗,感觉跟政府机关里的摆设差不多,周围墙上挂着看不太懂的草书。
“哦,坐吧。”范达生伸手指指对面的椅子。
“好。”张元把敞着的西服收了收,欠身坐下,坐下以后,一眼就看见了范达生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把很小的钥匙样的东西,象钥匙,可是又让人觉得不是钥匙,因为它没有钥匙的齿口,而齿口的位置却是一排闪着金属磁光的贴膜,就象是激光防伪标识一样的东西。
看见这玩意,张元一下愣住了,他认识,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他失态,他奇怪的是,这把钥匙在记忆中那么深刻,却又记不起来。
范达生发现他的打愣,脸上一喜,“你认识?”
“是,这是……”张元刚想说,却被范达生一个眼神制止了,张元心头一凝,难道这里有窃听器材?
“要不要我帮你找出来?”张元问,他对找这些玩意挺在行。
范达生皱着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接着范达生开口了,“其实今天叫你来是谈谈玲玲的事情,你们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也有一点,范叔,她忽冷忽热的,让人琢磨不透。”
范达生点点头,说道:“其实你们自己的事,我也不想管,也管不了,关键我看她这几天有点奇怪,整天窝在房间里看易经,现在哪有女孩子爱看这些东西,我怕她出什么状况。”
张元立即明白过来,八成是范玲玲在研究那个奇门八卦的布阵之法,笑道:“没事,您就放心吧,上次在外边玩,遇到一个道士,她可能对这些感兴趣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范达生站起身来,“陪我去跑一会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