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身上烫的要死,崔庭之都感觉南宫温若死了。
邢斐烨府门紧闭,崔庭之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台阶,上去拍门大喊,“开门!邢斐烨!开门!”
很快,里面的小厮听到后,急忙忙的过来开门。
里面门闩响动,大门开出一道缝来。
他打着伞,衣着清凉,上半身只披着一锦缎褂子,鞋子也没有穿好,趿拉着便过来了。
“哎呦!将军您怎么来啦?”小厮看清人后,脸上笑意浮现。
“去将府里的大夫喊起来,快些送去本将军府上!”
深夜求医,开门的小厮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他拱手行礼,道:“敢问具体有哪些症状,小的也好让人多带些药去。”
“晕倒,发烧,除此之外本将军也不知道。总之府里如今有什么药都带过去!”
说完,崔庭之匆匆离开。
如今外面依旧大雨倾盆,崔庭之不能让南宫温若一直在马上晃荡。
待得越久越危险。
不等崔庭之上马,小厮便已没影儿了。
只先让府里的几个大夫拿着药箱快马前去。
随后又将邢斐烨喊起来,询问那些药该如何送去。
有些药实在名贵,是断断不能受潮的。
如今的天气,实在不宜运出去。
正陷入深睡的邢斐烨骤然被吵醒,脸上的怒气愈发明显。
他靠在上好的紫檀木雕祥云纹架子床上,主仆二人隔着一翡翠屏风。
邢斐烨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不耐烦地闭着眼睛,“你最好有急事找我,不然滚出邢府!”
那小厮跪在地上,却并不慌乱。
实在是他太清楚邢斐烨最在意什么。
一个是崔庭之,一个便是南宫温宁。
方才崔庭之来求,自是重要之事。
“回家主,方才镇南大将军来求大夫,说是让咱们府里把现有的药材给他送过去,属下是想请教,有些名贵的药材受不得潮,是现在送去还是。。。”
邢斐烨缓缓睁开眼,原本迷离的眸子变得清明起来。
“将蜡烛都点起来,这么暗,晃死了!”邢斐烨起身蹬上镶红宝石珠子的靴子,“去,将府里所有的马车都派出去,每驾马车里带着三人看着药材,里面放上火炉,边走边烤!”
他还不信了,就这样,还能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