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鸣翊要挑起皇帝疑心,借皇帝之手,除掉南宫氏。
经历世事的南宫温若早已不似从前般心思单纯。
她是南宫氏之女,得南宫凌危悉心教导。
史书上的党争、问鼎龙椅之争,就连后宫争斗,都是你死我活,甚至搭上九族。
她不喜欢斗。
但是如今,南宫氏岌岌可危,她不得不斗。
她必须为父亲和妹妹除掉这些京城祸患,让二人在西北,可以无后顾之忧。
南宫温若还是一副柔柔的模样,倒让司鸣翊心里莫名紧张。
从前的她,喜怒浮于表面。
如今这般冷静,如同暴雨前的宁静。
像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算计。
司鸣翊收起笑容,低下头像是认错,语气依旧像是玩闹,道:“县主,本王只是想和县主玩玩,没想到县主如此聪慧,放心好了,本王绝不会让县主心中担忧之事发生。”
南宫温若豁然一笑,道:“那自是最好。”不过,王爷您不可信啊。
说着,她起身离开。
司鸣翊看着南宫温若离去的背影消失,脸上的玩味顿收,“张明,派人盯着西北,盯着南宫温若,绝不能让一点关于西北的消息再传到她那里。”
他的语气严肃,双眸讳莫如深,都是看不透的样子。
张明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领命离开。
北境领鹰王子忽然带着大队铁骑出现在一处幽深的峡谷处。
这里地形复杂,真适合来一场悄无声息的屠戮。
旌旗猎猎作响,一声接一声的战马嘶鸣,给这场战争增添了许多萧肃。
领鹰王子对面,是身披铠甲、手执长枪的南宫凌危。
二人目光如鹰般锐利,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寻些许破绽。
对峙良久,南宫凌危忽然笑了笑,老谋深算的眸子里泛出精光。
“领鹰王子,你父亲就是本将军的手下败将,你又何必再来自取其辱?”又输一次?
领鹰并未被两句挑衅激怒,回转大刀,从上而下劈了下去,空气都被劈成两半。
他面色平静,可隐隐激动的语气却出卖了自己。
“大将军,咱们也不整些虚的,你与本王子打一架如何?若本王子输了,定就此休战,不再进犯大晟!”
领鹰说话一向豪迈。
南宫凌危一口答应,“领鹰王子爽快,不过打你实在是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