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无望说道:“琴师死了,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舒逸说道:“不是还有那个刺青吗?我们的线索并没有断,再说了,谁说的琴师死了?”大家都楞了,都停下了脚步望着舒逸。叶清寒说道:“不是你说的琴师可能遇害了吗?”
舒逸说道:“尸体我想你们应该都看了的吧?你们觉得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能够做那么细致的活吗?我是说过琴师可能已经遇害了,但我相信死的肯定不是琴师。”舒逸笑道:“特别是这块松香,更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而且我断定这个琴师一定还在这个县城里,我倒是蛮欣赏这个对手的,他算定我会认为琴师要遇险,所以马上整出这么一出,有趣!”
舒逸继续说道:“可他太心急了,这样的欲盖弥彰只能说明琴师还活着,这倒不是他们的仁慈,或许琴师对他们还有些用处吧。”
叶清寒说道:“舒处,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舒逸说道:“离开西明。”众人不解地问道:“离开西明?案情才有些眉目我们就离开?”舒逸淡淡地说道:“嗯,离开,悬尸的案子自然有警察局去侦破,我们就等待结果。至于你们说案子有了眉目,眉目在哪?”
他的一句话把众人问住了,是的,案情看上去是有了眉目,一把古琴,一块松香,一具悬尸,可这些所谓的线索他们却根本无从查起。
小盛问道:“离开西明总也得有个去处吧?”释情静静地望着舒逸,只有他了解舒逸,他知道舒逸既然这么说,一定已经有了计较。
舒逸说道:“离开西明,咱们兵分两路,小和尚、天寒和小盛一路,我和西门一路。天寒,你们到省城去,暗中调查两件事情,第一,查查在省城有没有历史较为久远的会、道、门,最好是解放以前就已经存在的,看看有没有以刺青为标志的。第二,小和尚你把省城及附近所有的寺庙都走访一遍,主要留意一下那些为寺庙募捐金额较大的,有道上背景的人。”
舒逸继续说道:“记住,只是暗中调查,千万别闹出什么动静。”
叶清寒问道:“那你们呢?”舒逸说道:“我和西门去趟江南省,我记得曾经有人给我提过金陵有一位老琴师,也会制作冰弦,或许他能够给我们一点提示。”
车子回到新城,一场雨不合时宜地下了下来,见车子停下,岩领撑了把大伞把大家接进了屋。舒逸说道:“岩领大叔,我们是回来和你告别的,一会我们就回去了。”岩领说道:“你们不等丫头回来再走吗?”
舒逸笑道:“不了,请您转告她一声,我们也许还会再见面的。”
岩领说道:“那好吧,我马上去准备一下,你们吃过晚饭再走吧。”舒逸说道:“不用了,岩领大叔,我们有急事忙着赶回市里去。”岩领说道:“那怎么好?”舒逸笑道:“没什么不好的,这两天麻烦你了,这是我们的房钱、饭钱,您收好。”
岩领接过舒逸递给他的五百块钱:“这,用不了这么多。”他从中抽出两张,然后把剩下的塞回到舒逸的手中,舒逸说道:“不多,我们或许还会再来打扰您的,就当是预付了订金吧。”他把钱又推了回去。
岩领不好再推辞,憨厚地笑了笑,收下了。
十分钟后,大家收拾好了行李,岩领把大家送上了车,车子将要在他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温柔地拂在车窗之上。西门无望轻轻说道:“舒处,到金陵了。”舒逸睁开眼睛:“开了一晚上的车,辛苦你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西门无望笑道:“还真是有些困了。”
两人找了家酒店住下,西门无望倒床便睡着了,舒逸打了个电话给叶清寒,告诉他已经到了金陵,又问了问他们那边的情况,和他预料的一样,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叶清寒有些着急了,舒逸笑着安慰他道:“这不才两天的时间吗?不着急,实在不行就当是旅游吧,办案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叶清寒在电话里面有些吱吱唔唔的,舒逸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叶清寒说道:“舒处,我们是不是和五局负责肖航集团案子的同志勾通一下?或许他们那边能够为我们提供有用的消息?”
舒逸说道:“不用了,我们独立办案,我不想和其他单位有太多横向和纵向的联系,一来不便于保密,二来会影响我们的判断。天寒,你们可别忘记了我的规矩。”
挂了电话,舒逸也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