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悠静静看着他狂喜的神情,淡淡地笑了笑,“是啊,多好啊,你也顺便报复了薄家,不是吗?我和你无话可说,我也不想住这里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说完转身往房间里走,被薄之白拦住,“苏清悠!”
他有些生气,“薄氏倒台,你就那么不开心?”
“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而感到难受!”苏清悠盯着他,露出愤怒的表情,“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替我做决定,随随便便指点我的人生?我知道你不想舅舅终生抱憾,可你至少也应该征求下我的意见吧!”
她摊开两手,摇摇头,似笑非笑地说:“真是够了,我真是受够了你们一个个对我指手画脚,收起你的控制欲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从房间里只拿了必要的钱包和手机,没再看薄之白一眼,走了出去。
苏清悠漫无目的地往街上走,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份敏感,一摸口袋,口罩居然还在裤子里,只是有些潮湿。
口罩怎么会湿的?
脑海里突然涌入一些记忆。
下雨的傍晚,马路,当然,还有薄誉恒。
“难道我不是做梦?”她捏捏眉心,把口罩戴起来,就往文渊走过去。
曾经,文渊是块香饽饽,谁都挤破了头要钻进去。
如今,门前冷落车马稀,文渊的大门紧紧关着,她从紧闭的大门那里就能闻到衰败,颓废的迹象。
她仰头,从上到下看了下文渊,发现最上面挂着的那块巨幅广告牌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薄誉恒,你在里面吗?”
她喃喃说着,想进去,却又不知怎么进去。
此时,巨幅广告牌落了下来。
广告牌以极快的速度往下俯冲,还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苏清悠完全不知道上面有个东西正往她的头顶砸。
“小心!”
猝不及防,一个人把她死死往一边拉过去。
苏清悠几乎是被他扔到了前方的地面上,磕破了头皮。
与此同时,广告牌也随之落下,发出巨大声响。
那人过来扶她,她才看清,居然是薄言。
如果是以前,她还会觉得是意外,但现在,她想也不想,立即对他喊:“快,快去顶楼抓人,或者把文渊封锁起来,有人故意把广告牌向下面推!”
薄言被她说的话惊住,但还是快速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监控设备全部打开了是吗,现在把文渊所有出口关上,去顶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挂了电话,他想扶她起来,她已经快速起身,离他远远的。
“我来找薄誉恒,他在吗?”苏清悠警惕地看着他。
薄言见她对自己如此防备,不免露出苦笑,“他现在跟着行政部门接受调查去了。”
“什么?”
苏清悠大惊失色,抬脚就要走,薄言忙在她身后说:“清悠,我有事要和你说。”
她转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薄先生,鉴于我们之前种种不愉快的经历,你确定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
“关于五年前我为什么会突然病倒,你不想知道吗?”薄言叹了口气,说。
苏清悠停住想要转身离去的脚,“在我的记忆里,你不是病倒,而是死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