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没有回答宋许诺,只是喃喃重复这句话,面色愈发苍白。
#
苏清悠在薄之白的车上时,就已经在翻看苏清文的手机。
她的短信又多又乱,在车里没看多久,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可以回去之后再看,现在急什么呢?”
薄之白边开车,边提醒她。
苏清悠放下手机,整个人并没有放松下来,“你说,就算我们猜测成立,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人在对她进行潜移默化的暗示,可那个人,一定会通过手机吗,也可能用其他的社交方式,如果从手机里都查不出来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但至少拿到手机是第一步。”薄之白淡淡地安慰她,显然,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你和薄誉恒……在洗手间里干什么?顺便说一下,那可是男洗手间。”
最后那几个字咬得很重,苏清悠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说了点事情。”
“说事情要在洗手间里谈?”
“薄之白先生,你最多只是我的管家,好像不应该管那么多事吧。”苏清悠说得很不客气。
薄之白一愣,握紧了方向盘,“我只是以为你们好像出了点问题。”
“只要我姓陆,我们之间迟早会出问题的。”
她不再多说,薄之白就沉默地把车开回了家门口。
还没下车,一个早已在门口的佣人迎上来,对两人说道:“管家,小姐,有客人来了。”
“谁?”苏清悠皱眉,她这个地方,连落语都不知道,还能有谁会来?”
“是一男一女,女的还坐了轮椅的。”佣人恭恭敬敬地。
闻言,苏清悠摸了摸头,一副十分困扰的样子,“之前的那个男人走了吗?”
“那位客人现在正和新来的两人说着什么。”
薄之白见苏清悠面色不豫,下了车说:“不然你在车上,等我把那些人请走之后你再进来。”
“不用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我和他们,迟早有些话得说开。”
苏清悠也跟着下去,走了几步,门口的佣人为她打开大门。
苏清悠和薄之白走进去,一眼望到里面三人正争论着什么。
和她猜得没错,薄言在沙发上坐着,而赵诗允在他旁边,静静抹着眼泪,赵诗允的父亲,也是她在薄宅见过的,面露怒色,站着和薄言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不过,在别人家说自己家里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好?不然,你们可以先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就能继续,不必在我这尊小庙里待着吧。”
苏清悠根本没有偷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径直走进去,开门见山地说。
里面说话的人被她打扰,都不再说话,赵诗允的父亲赵铭直直地朝她走过来,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你是清悠吧,我们上次在薄家见过的,有些话,我想和你说说,趁现在,也给他们夫妻两个留点时间,好好说点话,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