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哂笑,“你在家啊……”
“我在家,你很失望。”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刚才她的反应已经全部落进厉函的眼中,以为没人时的松气,和转过身时来不及掩饰的吃惊。
舒恬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显然还没想好,该怎么淡定自若的和眼前的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厉函几步就走到她跟前,抬手想试一下她额头的温度,不料才一抬手就被舒恬偏头躲开,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起,神色不悦。
舒恬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心想着该怎么弥补一下,索性拉过他的手径自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个举动让厉函脸色缓和了几分,“退烧了。”
“嗯。”
又是一阵沉默,厉函看着她浑身紧绷的样子,嫌弃的移开视线,自顾走进厨房,舒恬也不好把他一个人晾在这,毕竟昨晚才见识了厉函发火的样子,她也没那个胆子。
裹着身上的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恰好午后阳光正盛,透过轻薄的白色窗纱透进来,暖洋洋的。
不多时,安静的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有人的香味。
舒恬醒了之后还没吃东西,抬头朝厨房看出,正好厉函端着一个白色的细致砂锅放到餐桌,“过来吃饭。”
舒恬眨眨眼,快步走过去,看着桌上卖相极好的蔬菜粥和小菜,“这、这是给我做的?”
厉函眼皮微抬,放下两个瓷碗,“我饿了。”
言外之意,只是顺便做给你吃的。
舒恬撇撇嘴,也不在意,把手洗干净坐过来,反正有吃的就好。
粥的味道很好,虽然清淡,但还是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配上酸甜可口的小菜,喝进胃里都是一种享受。
厉函喝了小半碗就没继续,舒恬偷瞄几眼,还说是给他自己做的,他怕是根本就不饿。
一会儿在床上强迫她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一会儿又帮她熬粥,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不过念在他的照顾上,舒恬还是寻了个话题,“你原本就会做饭吗?”
“嗯。”厉函坐在主位上,鼻腔发出一个单音。
“像你这种超级有钱人不都是请厨师,请保姆的吗?难得你还有这个情调啊……”
“我不喜欢陌生人在家里。”
舒恬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看向他,“保姆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初她和唐泽成刚结婚那会,家里的事情她还做不到井井有条,也是有阿姨在旁边协助,她偶尔打打下手。
问完这句话,舒恬竟然从厉函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落寞和痛苦。
痛苦?
舒恬惊了,大魔头也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