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今日来是想我做什么?”
潘夫人擦了擦眼睛,“如意,娘知道上次的事是娘伤了良儿,但娘跟你大姐以后还要过日子,你要帮娘去劝劝良儿。若司令府跟潘家还能交好,你爹多少会有些顾及……”
潘如意深吸了口气,“娘,我知道了,我会让思远去想办法的。你不是说是背着我爹出来的吗?您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他发现了。”
潘夫人点点头,又急匆匆地走了,连裴思齐跟裴朝煦都来不及去看。
刘管事揣测着潘老爷的意图,齐队长那边没有再严刑逼供了,不光如此,他还特地拿了伤药给齐队长,毕竟是十多年的交情,再者,做人凡事留一线,他日也好再相见。
“你也别管老爷,这件事即便不是你们做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看守不严,你既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就该知道这批东西的重要性,如今在你手上出了这种事情,你可别有什么怨言。”
不过两日的功夫,齐队长被打的脸都变形了,他张着干裂的嘴唇,嘴里说着不会不会的话,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刘管事也知道潘老爷让他们把人打成这样,说什么话都有些假惺惺,叹了口气。
“你好生养着,过几日等老爷心情好些了,我再去求他放了你。”
齐队长没应声,他压根就没这个指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像潘老爷这样的生意人,一旦怀疑他了,即便是这次他能活着出去,日后潘老爷也不会再用他了。
所以当夜,当他听到柴房里有动静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潘老爷派人来私下解决他的,甚至绝望地闭上了眼。
不过来人好像并不是要杀他的,而是来救他的。
“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也不吭声,直接推着他走,并道,“你若想死,就大声地喊。”
不,有谁会嫌自己活得久的。
好在刘管事命人对他用刑的时候没有伤着他的腿,齐队长拖着疼痛难忍的身子,凭着求生的本能,脚下生风地跟着来人走着。
柴房离后门不远,几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后门,十分容易地就开了门出了潘府。
齐队长不禁觉得十分奇怪,潘府是生意人家,家中钱财本就多,他们一路出来,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撞上。
而且这些人如此轻车熟路的就找到后门所在的位置,像是对潘府熟得很。
他不禁觉得潘老爷怀疑的没错,是有人监守自盗,但不是他。
那几人将齐队长带到一处民宅,关上门。
齐队长这才问,“你们是谁?”
带头的那个笑了笑,“你别异想好天开了,我们不是潘府的人,即便是潘府的人,潘老爷也不会信你。”
“你……”
齐队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我要是你还是逃命要紧。”
齐队长也不是傻子,“你们为什么救我?”
那人道,“齐队长的家人我们已经送去了车站,齐队长长年跑船的人,不如试试火车。只要……你能告诉我,潘老爷的船到底是要转运去哪里。”
潘府第二日早上才发现齐队长不见了,潘老爷大发雷霆,揪着刘管事的领子。
“是不是你把他给放了?”
刘管事连连摆手,“老爷,不是我,我在您手底下都干了多少年了,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生这种事端。”
潘老爷放开他,但明显还是不信他。
“最好不是你,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