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菲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十分识大体之人的,沈晏均在这,她那胡说八道的本事便收了至少五分。
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等到钱珠儿一来,她便忍不住。
“沈少校,您看,这边都是女眷,要不……您去忙?”
潘玉良也道,“我们就在这说着话,没事的。”
沈晏均想了想,“若有事让红衣去喊我,院子门口也有府兵,不能让阿板离你的身,记得喝水,饿了就让厨房送吃的过来……”
沈晏均细细的嘱咐了一遍,潘玉良一一答好。
红衣一再保证能完成沈晏均的嘱咐,沈晏均最后又警告性地看了孙艳菲一眼,这才去了书房,看上去还是不大放心的样子。
钱珠儿笑而不语,孙艳菲就没那么给面子了,啧啧了好几声。
“这男人要是腻起来,也是很倒牙的。”
潘玉良扶着肚子笑了笑,“我这肚子越来越大,我自己紧张,他也紧张。”
孙艳菲不自在地挪了挪,“我本来不想把注意力放到你肚子上的,别说你了,我看着都紧张。”
潘玉良难得见她也有害怕的事情,忍不住笑了笑。
“日后你也是做娘的。”
孙艳菲做了个相对艰难的表情,“可以去大街上捡吗?”
潘玉良像是早已习惯她的语出惊人,除了有些想笑,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头回见到孙艳菲的钱珠儿连声咳了咳,她身边的她丫鬟连忙给她又是拍背又是倒水。
潘玉良假意地瞪了孙艳菲一眼,“你瞧,吓着我家的客人了。”
孙艳菲感叹,“真是人不如新呐。”
说着又对着钱珠儿弯了弯腰,“这位小娘子,是我的错,给您赔不是了。”
她这样一来,弄得钱珠儿倒有些无措了,连连道,“不妨事不妨事。”
孙艳菲之前嚷嚷着要见见钱珠儿,现在见着了,看钱珠儿也就一般小姐少夫人的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比起潘玉良,还算是无趣的,便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同她说什么的兴致。
潘玉良想起方才被沈晏均打断的话,忍不住又问她,“对了,你追的那个人,你成功了吗?”
孙艳菲一碗茶都见了底,举了举杯子,示意红衣再给她续一杯。
钱珠儿的丫鬟眼疾手快地帮她把茶续上,孙艳菲道,“小红衣,你瞧瞧人家,多有眼力见。”
红衣算是发现了,这人,就不能给一点好脸子。
钱珠儿虽然不知道潘玉良说的怎么回来,但还是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
孙艳菲又做作了一会,才道,“我单方面的宣布我成功了。”
潘玉良忍不住发笑,“还有单方面的?”
钱珠儿也一副忍俊不襟的样子。
孙艳菲道,“为了不让陈立远那头猪找我麻烦,我必须成功啊。”
潘玉良忍不住提醒她,“你别猪啊猪的叫习惯了,当着他的面也这么喊他,当心他真找你麻烦。”
说起陈立远,孙艳菲便有些忍不住要说起陈夫人的事了。
元微微还在的时候,陈夫人整日防着她,一副深怕她会赖上她宝贝儿子的样子。
结果元微微一死,陈立远并无再娶的打算,陈夫人便急了。
现在只要一见着她,陈夫人整张脸便都写着,“我儿子这么好,你为什么还不嫁给他?”
这位陈夫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孙艳菲说完问她,“你说,是只有陈夫人如此,还是现在的官太太都是这般?”
潘玉良道,“我也是官太太啊,我要是生了儿了,定然也不要你这样的,太能说了,娶了你进门还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