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 太史慈他不在我江东先主孙伯符的勇猛之下。”
“乱箭射杀!”
鲁肃手上捏着一根胡须,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合肥城头上有鱼膏备用在夜间点燃,五千人马很难都藏好。
况且黑夜当中,管是不是真假,那必然会遭到一波箭雨的打击? 此乃常理。
关平躺在木榻之上,摇头道
“今日江东勇将伤亡惨重? 江东能有多少人命可以搭进去的。”
“一两次战事,关小将军还是太武断了。”
“当真是一两次?”关平耸耸肩笑道“我记得吴侯在孙伯符主政江东的时候? 就有过亲征的败绩啊!”
鲁肃瞥了关平一眼,这样总是揭短? 很容易没朋友的。
可是关平说的大多都是事实? 这让鲁肃也无从反驳。
“我还是相信太史子义的本事? 就算与内应没有接应上,也能身而退。”
鲁肃还是不希望自家主公在盟友眼中是这种形象,依旧在找补。
这件事是主公拍板同意了的,尽管自己也规劝了,但已成事实,鲁肃必然要站在主公一侧。
更何可方才关平还说了自家主公如何如何不行的话,更是让鲁肃有苦说不出。
铁一般的事实,让他无法反驳。
“报。”江东士卒在邢道荣的带领下急忙走进营帐
“禀大都督,太史慈将军被诓骗入城,身中数箭,幸得周泰将军等人接应,才回了营寨,我军入城军士,折损过半。”
鲁肃当即站了起来,有些慌神,瞥了一眼躺在木榻之上的关平。
他也不是赵达。
为何会有未卜先知之能?
不对,关平说的是太史子义必死无疑。
现在太史慈是带箭归营,方才又有华佗神医的弟子,前往医治,兴许活下来的希望很大。
“太史子义他伤势如何?”鲁肃问了一声。
“医者说,太史慈将军他恐怕难以活过今晚。”
鲁肃当即就坐在了行军马扎之上,晴天霹雳。
太史慈乃是主公的得力干将,他也紧随陈武去了。
“子敬先生还是回去看一看,兴许还能见到最后一面。”
关平躺在木榻之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上的伤口。
今日之事,对于关平也是一个重要的教训。
辛亏自己身着的不是寻常的盔甲,要不然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孙权给敌军加战力霸服的事情,但愿将来不要跟他组队玩了。
大意啊!
没成想逍遥津之战的前战就已经打响了,若是张辽当真是受伤了,兴许能免了孙权跃马跨津的大败战事。
鲁肃冲着关平微微拱手,直接就一路小跑,跑到了孙权的营帐之内。
此时太史慈身中数箭,而且还是迎面,射成了刺猬。
就这还没死透!
孙权攥着太史慈的手,一时间又是泪流满脸。